哎呦!這下就有意思了。
作為當事人的許敬宗,居然自己都不清楚事情的緣由,還真是怪事兒。
“許大人,大半年前,福王府建立之初,你曾經安排過一名女子,混進福王府裡,打算竊取香水的製作方法,此事,你可還記得?”
記得,當然記得!
可那不都是按照上面的意思辦的嗎?
怎麼?
許敬宗疑惑的問道: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可是後來,不是你傳過話來說,不用了嗎?怎的在此時又說起此事來?”
長孫家慶笑著說道:
“當初大家都以為,福王府即便不是龍潭虎穴,那也應該守衛森嚴才對。所以大家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就是在福王府建立之初,想辦法混進去自己的人,以便可以不時的掌握福王府裡的相關資訊。哪知那福王府的管理,就和張破漁網一樣,漏洞百出不說,所有人員皆可自由出入王府。根本無需刻意打探,就能知道所有訊息,搞得大家哭笑不得。皆言,‘金昌館,都沒有福王府隨意’。你說好笑不好笑。”
是挺好笑的,可是你說了這麼多,裡面也沒有我什麼事兒啊!
他福王府為何要盯著我許敬宗,你是一點兒也沒說啊!
這說話的水平忒爛,根本抓不住重點嘛!
“長孫侍讀,既然無需打探,任那女子自生自滅也就是了,現在再度提起,到底所為何事兒?”
哎呦喂,看來這許敬宗,果真什麼也不知道,還真就奇怪了。
明明是他一手造成的,他這個事情推手,居然會不知情,這話是怎麼說的。
“許大人,那名女子姓張名秀雲,正是這磁州人士。這,你總應該記得吧!”
許敬宗沉思片刻,猛然間想起了什麼,一對不大的三角眼,睜的溜圓,“張秀雲?此女本官當然記得,為了讓她能夠盡心盡力的辦事,本官不僅從李思行的手中,要得了她的賣身契,還把她的家人,關押了起來。後來,你傳過話來說,用不上了,本官就再也沒有理會過她。怎麼,福王府的人盯著我,莫非還與她有關?”
難道是訊息有誤?傳聞可不是這樣說的。
“許大人,你不是看上她了嗎?所以才會從……”
未等長孫家慶把話說完,許敬宗惱怒的說道:
“胡說八道,一個鄉野賤民,本官會看上她?本官與李思行素有仇怨,這你是知道的,本官之所以強行索要她,只因她是李思行新娶的小妾,本官只是想要羞辱那李思行而已,居然會有人說本官……簡直是豈有此理!”
“既然許大人並不喜歡那名女子,那你為何還要將她的家人,繼續關押在磁州大牢裡呢?”
許敬宗一臉疑惑,“本官有嗎?”
“為了不放人,你還給她的家人定了個資敵賣國的罪名?”
“本官只是想讓她繼續賣命而已,所以就隨便安了個罪名,不作數的。隨便找個藉口,就能釋放。”
“那你為何不放?”
“些許小事兒,本官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