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給依人做主?”七公主驚了,身子坐了坐正。
“我也不清楚,方才皇后娘娘斥責了我。”裴煙雙低下頭,輕輕地捏了捏帕子,“這事……不知道如何,現在母親也無能為力,安信侯府為了娶依人,在敗壞依人的名聲,女兒家的名聲多脆弱……”
裴煙雙最後又是長嘆一聲。
“讓你父王把那個姓孔的打一頓。”七公主氣惱了。
“不行,不能做出隨意打罵勳貴的事情,否則會被皇上重責,這也是宗人府的規定。”裴煙雙道。
為了怕皇室宗族過於的囂張,宗人府有約束宗室的意思,若是真過了份,必然重責,哪怕是皇子也不行。
“但也不能任他抵毀女子的名節。”七公主道。
“現在……只能如此了!”裴煙雙苦笑道,“裴文茵是如此,依人又是如此,宗室皇族的女兒,有時候也是無可奈何。”
“你也別太擔心,我相信皇后娘娘一定會秉公處置的。”七公主安慰她。
“我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裴煙雙看了看陽臺下面,從她的這個位置也是能看到姜錦心說的那棵花樹的。
盛滿的開著花,在這樣的時候,一眼便能看到滿枝的芬芳,很吸引人的目光。
裴煙雙的目光看似落在花枝上,其實看的是花樹邊仰頭看花的姜錦心,嬌美的少女抬起白嫩的小臉,一雙眼眸流轉,眸色若水,陽光下更顯得肌膚晶瑩,容色傾城,壓得滿樹的鮮花,都失了幾分顏色。
生生地把這原本應當是中心的花樹,襯成了點綴。
當然也包括同樣在花樹下看花的柳盈。
左相府上的這位二姑娘容貌實在是過盛了一些,著實令人不喜。
“你妹妹的事情,我覺得皇后娘娘會斥責安信侯府的,至於裴文茵的事情……我看看吧,如果能幫一把還是幫一把,必竟才這麼點年紀,從此要鎖在佛堂,太過可憐,遠嫁也行,總是比鎖一輩子好。”
雲氏就在佛堂這麼多年的。
把一個少女從青春年少,生生的熬老,七公主也覺得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如果是她,她甚至覺得還不如死了好!
“七公主,這事我替裴文茵謝過您,只是這種事情……七公主還是不沾地好,免得讓皇后娘娘不喜,我……也是一個膽怯之人,我雖則同情,卻不敢多說,比不得七公主更心善。”裴煙雙眼角甚至有些淚意,真情實感,“我卻什麼都不敢做,什麼都做不了,最多和七公主抱怨了此事。”
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好了,你也別難過,這種事情……誰也不能保證,我如果能幫就幫一把,實在不能……我也沒辦法。”
七公主安慰她道。
“七公主已經很好了,我……我卻是膽怯之人。”裴煙雙自哀自怨地道。
“你也是極好的,如果不是你……我都不會知道這事。”七公主正色。
“都是我的錯,原本不應該用跟七公主說這事,只是……一時沉鬱,控制不住對七公主說了這些話,還請七公主原諒。”
裴煙雙站起身,對著七公主深施了一禮。
七公主伸手拉起她:“你我姐妹,說這些做什麼,你也是好心,我明白的,放心,我只是聽到外面的傳言罷了,和你無關。”
“多謝七公主,我……我實是膽怯。”裴煙雙再一次自嘆,緩緩的坐了下來,目光落在樓下的幾個人身上,“左相府上的二姑娘的生母,卻是安信侯府的女兒,不管是左相夫人還是郡王妃都是好的,也不知道孔太夫人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對啊!錦心就是安信侯府的外孫女。”七公主順著裴煙雙的目光看過去,忽然悟了,“可以讓錦心去安信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