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還有驚悸,姑娘真的不同了,可姑娘又不得不同。
這段時間姑娘的行為落在楊柳的眼中,除了擔心就是怨責自己無能,不能好好地護住姑娘。
“怕嗎!”姜錦心喝了一口茶,帶著涼意的苦澀茶水緩緩的滑入喉間,頓了頓之後,揚起冰寒的笑意,“楊柳,這是相府,偌大的相府,據……說,以前還是一位王府的舊宅子,如今安在?”
“怕或者不怕,都是對應著活的人,如果死……了,就無所謂怕或者不怕!這佑大的府裡,曾經的那些人,怕的或者不怕……的,都已經不在!而我們,不管怕還是不怕,總得慢慢走下去,護著我們身邊的人走下去。”
楊柳下意識的心頭一憷,驚呼一聲:“姑娘!”
“如要我怕了,她們會放過我嗎?”姜錦心看向楊柳。
“不……不會!”
“那麼,又何必怕,不過是一死爾。”姜錦心笑了,笑得決然而熱烈,不再是之前的淡然無力,“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陽光從視窗斜斜地照入,落在她凝白的臉上,彷彿初綻的牡丹,慢慢地綻露了風華,即便是再暗的光線,也掩不住她的風華。
不只是絕色,還有那一抹骨子裡的鋒利。
“姑娘,奴婢一定會護著您……不會讓您有這麼一天。”楊柳從惶然不安中驚醒,急道。
“好!”姜錦心微笑,她也會護著這個忠心的丫環,不會讓她再像上一世那樣,死在顧姨娘的手中。
,!
楊柳用力地握了握手,再看向插著匕首的棋盤,
是了,她會護著姑娘,怕或者不怕,她都會護著姑娘,絕對不讓那些人害了姑娘。
匕首雖然可怕,卻也救了夫人。
其實,真沒什麼可怕的!
就算再怕,她們也不會放過姑娘和夫人,那把匕首和人心比起來,其實真的並不可怕……
看著楊柳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慌亂恐懼,甚至走過去,幫著青禾擺放,姜錦心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這一世,要查的事情太多,現在又和六皇子牽扯上,未來絕對不會一片坦途,楊柳若是一味的柔善,她終究會把她送走,這個忠心的丫環,值得一個美好的前程,只是不在自己身邊。
如今,卻是正好!
抬眼看向窗外,窗外陽光正好,眯了眯眼睛,“顧全大局”的老夫人,現在應該已經做了決斷了吧!
“把這紙條給送出去。”
姜老夫人這一次是直接去了姜尋承的書房,才坐下便擺了擺手。
下人們都退了下去。
“左都御史夫人上門,六皇子又特意送了禮過來,錦心要留一留。”
“錦心的確不合適,左都御史有監聽之責,這一次重新啟用,可見皇上是認同他之前說的話了,至於六皇子……我之前還以為他不會在意此事,只是現在西彰侯怎麼辦?”姜尋承也已經知道這兩件事情,聽老夫人這麼一說,稍稍沉默了一下,便應了下來。
“送幾個美人過去,再把事情告訴他。”老夫人沉聲道。
姜尋承心頭一動:“玲瓏和二皇子,錦心和六皇子的事情?”
“不需要說什麼,只要稍稍透一些口風就行,你讓人找美人送過去,我派人去送一份禮,見一見西彰侯,暗示此事。”
老夫人接下此事。
這事兒子去辦不合適,她去正好。
“母親,恐怕西彰侯,不會那麼容易鬆口的。”妾尋承搖搖頭,如果西彰侯那麼好對付,也不會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
他甚至懷疑外面傳言的關乎西彰侯的事情,都是西彰侯讓人在傳的,目的就是逼自己把玲瓏嫁了。
“如果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