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母親的意思,當初……當初就是母親害了我們的女兒,如果不是盈兒再一次投胎過來,我……我……就沒有女兒了,都是母親的錯,憑什麼盈兒還認她。”
孫氏又哭了,很不服氣。
自己才生下的女兒,就死在柳太夫人的手上,她怎麼會不恨?她恨不得撕了柳太夫人,可最後卻又不得不隱忍下來,她好恨,她恨透了柳太夫人。
幸好女兒再一次投胎,她再一次生下女兒。
看到女兒好好地再一次被生下,她就明白,這就是她的大女兒,就是那個死在柳太夫人手上的大女兒。
可女兒為什麼要認那個死婆子!
“好了,盈兒的事情你就別再多問,你不拖她後腿是最好的,以後說不得還有機會……”柳之洲不耐煩地道。
“還有機會?”
“以後再說吧,讓竹兒收拾一下,現在就走,離開京城……去莊子上。”柳之洲決斷道。
“老爺……那裡還沒有收拾好,怎麼住人?”
“有什麼不能住的,現在留在京城,讓人唾罵,更合適?”柳之洲反問,用力地握了握手,壓下心頭翻滾的悲意,“走,馬上走!”
風雨欲來,再不走,可能就真的走不成了,柳之洲現在不想管任何人,他只想離開這裡,以……後,等以後有機會的,女兒已經進了靜王府,有的是機會。
,!
景仁宮裡,裴珏晟跪在皇后面前。
“請皇后娘娘恩准。”
“你真的要讓柳盈進府?”皇后神色不明地看向裴珏晟。
“母后,柳姑娘現在孤苦無依,兒臣又撞傷了她,終究是兒臣的錯,如今這個時候若是不再迎她入門,就真的是把她往死路上推了,兒臣撞了她是有責任的。”
裴珏晟一臉苦澀,“都是兒臣的錯,不小心撞了人,這種時候,兒臣……只能引她入府。”
“聽說她今日還去了護國公府……帶走了柳太夫人?”
“是,聽說護國公府查抄,柳盈強撐著起身,去接了柳太夫人……在回來的馬車上又暈了過去,她之前撞傷了頭,還沒有好全,太醫說震動過大,怕是腦中有瘀血。”裴珏晟道。
如此就更見可憐了。
“為何是柳太夫人?”皇后反問。
“柳盈去的時候,曾向兒臣求告,說柳太夫人再不是,也是她的祖母,護國公夫妻兩個這麼對柳太夫人是大不孝,但她又不能說什麼,畢竟她是晚輩,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孝順柳太夫人,柳太夫人的樣子恐怕也熬不了多久了。”
裴珏晟稟報道。
“倒是一個孝順的。”皇后臉色稍緩,看了看裴珏晟,“如今就在你府上?”
“就在府裡……給了一處偏遠的院子住著。”
“這事本宮和你父皇商量一下,護國公府已經沒了,柳盈以後就是一個孤女,本宮之前的意思,她就算是進了你的靜王府,也沒什麼名份可言。”皇后低緩地道。
“多謝母后為兒臣考慮,兒臣感謝不盡,若是沒有母后,兒臣……這命都是母后所救……”裴珏晟說到這裡聲音哽咽起來。
“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皇后道。
“這事對母后可能只是舉手之勞,對兒臣……卻是一輩子的恩情,沒有母后援手,就沒有兒臣,兒臣感激不盡。”裴珏晟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每一下都很實在,皇后臉色越見和緩,擺擺手,“先起吧,這事本宮和你透個底,側妃之位不一定保全。”
“兒臣只是覺得這是兒臣的責任,柳盈又是一個有孝心的,兒臣願意擔下這份責,至於是什麼位份,但凡母后吩咐,兒臣只給她一條活路罷了。”裴珏晟道,扶著宮人的手緩緩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