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在身邊人的身上拍了兩下,“外公無論什麼態度,都不會影響我。”
秦端沒說話,只是在心裡把這句話翻來覆去地想了好幾遍,又想問辛景,他如今是什麼態度。
畢竟兩人雖然已經坦誠的不再有任何嫌隙,可直到現在,辛景仍沒有明確的表示兩人已經和好了。
可秦端又不敢問,怕問出來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聽的。
就這麼糾結了一會,等身旁的呼吸聲逐漸均勻,秦端才發現辛景已經睡著了。
辛景忙得這段時間又瘦了不少,這會能好好睡覺,秦端生怕把他吵醒了,便忍著不再去翻身,如此忍了一會兒,竟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辛景猜測廖懷遠叫他們去,是因為他和秦端兩人的關係,但當時廖懷遠同他說的時候,並不是以家長的身份叫他們去的。
廖懷遠只說辛景的舅舅考慮過辛景的提議,準備和秦端談談看有沒有合作的機會,絲毫不提自己在這場見面中的份量。
因此,秦端也沒什麼好發揮的,中規中矩地拎了點簡單的禮物,只是臨出門前又折返回書房,拿了個資料夾出來。
“你是真想談成筆生意嗎?”辛景問他。
秦端將資料夾開啟又合上,“我怕你外公問我問題我答不上來,所以讓周非給我做了筆記,其實我已經記住了裡面的內容,就是拿著安心。”
“你讓周非”辛景有些驚訝,“他一個單身直男,做什麼筆記?”
“當然是關於生意上的,你想什麼呢!”秦端說,“我怕廖先生覺得我太廢物。”
辛景知道他心裡那根弦繃得很緊,便不再說什麼。
等真到了廖家,一切卻出乎秦端預料的順利。
秦端對廖懷遠的印象,其實還停留在兩年前,那時候的廖懷遠在秦端心中留下了十分可怖的形象。
以至於秦端這次來,見到臉上仍舊沒什麼和善表情的廖懷遠,卻仍覺得比起之前已經要好太多了。
廖懷遠說辛景的舅舅公司臨時有些事,還沒趕回來,但秦端總覺得這是刻意安排,就是為了讓他單獨面對廖懷遠。
秦端原本大腦飛速運轉,想著今天怎樣能從廖懷遠手下平安度過,廖懷遠卻先開口,叫他來下棋。
秦端雖一頭霧水,但還是十分配合地走到在廖懷遠對面的位置坐下,他摸不清廖懷遠的真實想法,只能先耐下心來下棋。
辛景也沒離開,叫傭人上了茶具,守在一旁安靜地泡茶。
在間或出現的水聲和落子聲中,書房裡的三人等回了辛景的舅舅和表哥。
然後就是五個人一起吃午飯。
期間,廖懷遠也未過多言語,桌上只是辛景的舅舅和表哥就著目前的生意,和秦端聊起了可能的合作,彷彿秦端今天真的是來談工作的一般。
飯後,辛景陪著廖懷遠又待了一會,在外公說累了準備休息後,便和秦端一起告辭離開了廖家。
車還沒開出去多遠,秦端就忍不住問,“廖老先生說我什麼了?”
辛景看秦端這架勢,大有但凡外公說了什麼,他便立刻抓住機會為自己辯駁,絕對不能在辛景面前留一點汙名在身上。
“沒說什麼,”辛景想了想,“說你下棋是一竅不通,教也教不會。”
這個評價秦端沒辦法反駁,他本來就對下棋毫無興趣,當時又是滿腦子都在猜測廖懷遠的想法,根本就沒辦法將注意力放在棋盤上,甚至也完全沒注意到廖懷遠在教他。
“那我回去多練練。”秦端乾巴巴地道。
“外公猜你會這麼說,叫我告訴你省省力,別最後成了個臭棋簍子。”辛景說。
聽了這話,秦端垮下臉,看起來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