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給浸了腿,若不是救咱們母子,只怕也不會犯病,你這話說得……我心中也是愧疚得很。”說罷便將高氏與她暗地裡說的那話又與寧湛說了一通。
“我聽說是何太太親自去請那位女大夫,只是眼下天色已晚,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若是不能,也只有等明日了。”
高氏離去後,蕭懷素自然也關注過她的動向,知道她出門去請那位女大夫後便一直未歸,心下也有些感動,“何氏夫妻倒是盡心盡力地幫咱們,就算最後不成,我想著離去之前也該好好答謝他們一番。”
“應該的。”
寧湛點了點頭,“若是何員外有什麼要求,我也會盡量滿足他,也不枉咱們相識一場。”
聽寧湛這一說,蕭懷素也笑了笑,這世間上本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好,除非是自己的親人,而用一定形式的財物或是幫助來回報,也不用欠著這份情了。
結果這一晚高氏果真是沒有回府來,第二日蕭懷素還特意找上了何員外相詢,“何太太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這……應該不會。”
何員外一聽就搖了搖頭,笑道:“世子夫人有所不知,是那位女大夫規矩多,若是心不誠,任憑你診金出得再多也請她不動,內子這般做也是想要盡力一試。”見蕭懷素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又接著道:“不出三日便應該會有結果,還請夫人再耐心等等。”
“好!”
蕭懷素點了點頭,她倒是沒遇到過還有諸多規矩的大夫,大夫的職責不就是救人於病痛之中麼,這位女大夫卻還有這些怪癖,也不知道高氏請不請得動她。
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高氏這一片苦心白費了,這幾天她也要叮囑寧湛先穩住寧遠才行。
如此又過了兩日,雖然寧遠歸去的心情很是迫切,但無奈雙腿還是不能自由行走,雖然寧湛早晚都給他輸送內力以緩解疼痛,但這卻是治標不治本的。
連蕭懷素都有些失去信心了,要不然她親自去請?
將這個想法告訴寧湛後,立馬便受到了他的反對,“既然這位大夫有這些古怪的脾氣,即使你去了也是無濟於事的,若是何太太真請不來她,那咱們就早日回西北,也不用在這裡做無謂的等待,我就不信天大之大,就沒有其他能治病的名醫了。”
“可是……”
蕭懷素還想要說什麼,已是被寧湛揮手止住了,又握了她的手一捏,“我知道你是擔心父親,只是他脾氣倔強,眼下咱們說什麼只怕他也是聽不進去的,只有到了母親跟前,等著母親知曉這事,他不想治病也得治!”
寧湛這話一說,蕭懷素只是微微一怔便反應了過來,不禁失笑道:“也是我愚笨了,竟然忘記了這一茬。”
若說寧遠這一輩子最順從的人是誰,那真是非袁氏莫屬了,若是袁氏讓他辦的事情,他莫有不從的。
“那咱們收拾一下,明日便離開吧。”
這幾天的功夫已經足夠剩下的車隊繞道走到何員外的莊子上,至於那個斷橋知縣也派人開始修繕了,但他犯的過錯卻是無法彌補的,寧湛早就修書一封送往了知縣的上峰之處,讓酌情處理這事,相信有個結果時也會給他捎來回信的。
“好吧,咱們明日就走。”
蕭懷素點了點頭,心中對高氏卻有些抱歉,正想著怎麼補償何家,卻不想前頭有人傳來了訊息,說是高氏回府了。
蕭懷素“噌”地一下便站了起來,驚喜道:“可是請回了女大夫?”
“這個……奴婢不知。”
來報信的丫環是何家的下人,此刻被蕭懷素這一問也怔住了,又想了想才道:“太太是帶了位年輕的姑娘來,但奴婢不知道那是不是大夫。”
“一定是的。”
蕭懷素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