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白淺覺得,她不強迫他就算好了。
如此一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覺得自己很偉大,雖然,這個想法有些自我感覺太好,以至於都開始臉紅了。
說起來,白淺也算是一個細心的人,所以不少學弟學妹都是愛和她打交道的。但是現在,她覺得這個習慣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好。手上拎著一件男式長衫,白淺左右為難,終於道:“你把衣服穿一下吧。”
白淺扔下衣服立馬轉身,生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那衣服還是她剛剛出去要來的,這裡只有她的龍袍,她可不敢給別人穿,免得人家以為她要殺人滅口。
背對著晏清白淺站了半天,心中默數100只羊,心道肯定穿好了。再回頭,卻發現他還躺在那裡,連被子都沒動一下,白淺一皺眉,走了過去。
左看右看都覺得自己才是壞人,不好發脾氣,只好道:“需要朕幫忙嗎?”
老天作證!她這是客套話客套話啊!可是晏清居然點頭了,還點的理所當然!就像等著這一句話一樣!
白淺的嘴角淺淺抽搐,但還是很白痴的問了一句:“怎麼幫?”其實她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她還真沒見過裸男呢,怕長針眼。
晏清淺淺垂下眼睛,道:“我不方便行動,陛下幫我解開束縛便是。”
此言一出,他晏清倒沒有什麼,白淺卻是怔住了,束縛?
難不成……
臉刷的一下紅到脖子根,這回再沒多說什麼。默默的低頭彎腰,揭開被子的一角,果然見他手腕被黑色的絲帶束縛在軟榻的邊緣,而且她還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陛下,今日是我侍寢(4)
白皙的手臂上盤踞著糾纏交錯的鞭痕,紅紅紫紫的順著手臂向上蔓延,就算看不到也可以想象的出來。白淺倒吸一口涼氣,手一抖就差點沒有拿住被子。被束縛,被鞭打,滿身的痕跡,被抬到一個擁有男人無數的女人面前,這樣的侮辱白淺一聲苦笑,覺得自己真夠倒黴的,猜測這麼快就成真了。可是即便是這樣的虐待,他也能始終保持這樣的平靜,沒有露出一絲憤恨的眼神。白淺覺得,她委實不該以貌取人,恐怕就算不是仙人,也是帶著劇毒的罌粟吧?被仇恨的沃土所滋養白色也染成了黑色……忘莫離,這是你造的孽。
到現在,白淺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這個女人了,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反之亦然。
白淺抿了抿唇,此刻想這些也是沒有用的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解開手腕的束縛,然後是雙腳的,白淺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觸他的傷口,只掀開被子的一角,可是僅僅這些,都只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現在把衣服穿起來吧。”重重的籲出一口氣,白淺轉身,語氣不由自主的變得沉重起來。
晏清並沒有回答,身後轉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待白淺再轉過身來,就看到一白衣男子卓然而立。
微不可聞的一聲嘆息,這樣的人,只要給他站起來的機會,就掩蓋不了他的風骨。
晏清的身材其實很高,白淺這樣站著,也只能到他的胸口,淺淺揚起頭,笑道:“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說完白淺有些苦惱,這裡好像只有床,於是乾脆坐在床邊,拍了拍身邊的位子。道:“坐。”
以前在家的時候,她都是這樣坐在床邊的,和同學聊天和父母談心。晏清倒很是聽話,坐到一旁,隔著一臂的距離。白淺此刻終於有一點親切的感覺了,丟掉那些奇奇怪怪的擔憂和幻想,她決定今晚要好好相處不過,能讓她放棄睡覺大業來陪人聊天,恐怕也是女性天生的母性在作怪吧。晏清年紀比她小,人又長的煞是不凡,偏偏還有這樣的遭遇,很難不讓她同情心氾濫。
不過,她現在有些緊張,因為她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