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桓軍進城!”那裨將繼續道。
龔士元聞言,眼眸忽的射出一記冷光,好在昨夜他已收到北鶴的訊息,桓軍已經突破子午道,遇偷襲我軍後方,他於是連夜調了一萬兵馬前往青泥之西、長安之南駐守,以防桓軍偷襲。
而至於孟家的事,他只要報與北鶴知曉便可。
“此事我已明瞭,你去把那細作帶來!”龔士元淡淡吩咐道。那裨將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待龔士元見到孟家那三名侍從時,他突然詭秘一笑,心中頓時有了一番計量。
只見那黑衣男子目色清冷地護著那嬌弱的女子,而另外一名青衣男子則轉溜著眼珠而四處張望,顯然這人長了一副八面琳瓏樣。
“你們欲去投靠桓軍的事,我已經知曉了,眼下你們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活路,一條是死路!”龔士元掃視了一眼三人,冷冷道。
開腔說話的果然是那麼青衣男子,他遂拜倒在地,道:“自然是請將軍給我們一條活路!”
“好,”龔士元點點頭,“那你告訴我,你們三人是什麼關係?”
那青衣男子一愣,不知這將軍為何問這事,於是他便坦白道:“我叫陳進,”遂指著那黑衣男子說:“他是我堂哥,是孟府的侍衛,這女子便是他的表妹…”陳進小心翼翼地瞅著龔士元,問道:“不知將軍問這幹什麼?”
龔士元冷眸掃了他一眼,頓時嚇得陳進不敢出聲。龔士元淡淡一笑,既然明白了他們的關係。那麼就好辦了,於是乎,龔士元走下階,緩步至那女子面前,蹲下身來,眯著眼看著她道:“丫頭姿色不錯,可願做本將軍的小妾?”
那黑衣男子聞言頓時面色鐵青,眼眸惡狠狠地盯著龔士元。而他懷中那女子只是邊抽泣邊搖頭,“不要…。。”
龔士元滿意地看到了二人的表情,顯然這是一對情意相投的男女。抓到了他們的要害。那便好辦事。
“不肯也罷,只要你們完成本將軍交予你們的任務,你們便可安全離開!”龔士元起身漫不經心道。
“你說,要我們做什麼?”那黑衣男子終於開口了。
龔士元淡淡一笑。“很簡單。我命你即刻前往桓軍大營。說龔士元聽聞二皇子已死,吐血病重,燕軍軍心大亂。而你則要引誘他們來襲營,我會讓人帶著你的表哥和你的女人在青泥東邊的山頭處等你,如果你成功了,我們便放了他們,如果桓軍沒來襲營,那麼明年的今日便是他們的忌日!”龔士元說道忌日二字時,故意加重了語氣,嚇得那女子和那青衣男子連連顫抖。
那黑衣男子面色痛苦地沉默了半晌,當他摟著懷中的人兒時,那面容清麗的女子仰著頭,淚眼汪汪地喚了一聲:“表哥…。”
那嬌滴滴的聲音頓時融化了黑衣男子的心,也摧毀了他心中所有的障礙。
他暗暗吞了一口氣,下定決心道:“好!”
龔士元輕輕笑了一聲,遂讓人送了那黑衣男子出營,而將兩外那一男一女關在了一處營帳之中。而自己則忙著部署軍事,以待桓軍今夜來襲。
當江梅與陳景彥被帶至無人居住的營帳中時,景彥硬是忍不住脫口笑了起來,江梅沒好氣地瞅著他道:“你笑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身在敵營?”
景彥遂忍住笑意,樂道:“景彥有幸,能看到大小姐如此嬌弱的一面,小姐剛剛那聲‘表哥’可是連景彥都怦然心動呢!”景彥說完又捂住胸口,低低地笑了起來。要是閣中的人見到剛剛的江梅,是不是會嚇掉下巴呢?
江梅先是白了他一眼,隨即又一本正經道:“這隻能說明你家小姐我演技好!”說罷搖了搖頭,四處張望,尋找可以躺下來的地方。最後江梅在一堆雜物裡看到一卷席子,而景彥也連忙幫她鋪了起來,讓她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