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梁少恭早就在等這一天了,竟然連財產都給曹豔準備好了。
這時,白無常讓我們快點,梁少恭笑了笑說:“時間不早了,我走了,最後,麻煩你轉告曹豔一句話,我會在陰間好好贖罪,讓她好好活著,也許,等她壽終正寢的那一天,我們可以一同往生。”
說到這裡,他突然悽然一笑,滿含熱淚的說:“縱然知道不可能,可是給她念想總是好的。”
我也被他的真情深深的感染了,重重的點了點頭說:“我記下了,兄弟,走好,下一世,你一定會是個好人。”
“但願吧。”
白無常見我們說完了,於是牽著鐵鏈子,和梁少恭轉身走進了一條幽暗的小道,臨走前,他告訴我說,若我能將那些怨氣沖天的魂魄也全都度化了,能讓他們往生的話,那麼冥王會再給我累積一個功德。
我說那是自然,不管有沒有功德可記,對我而言,讓他們往生是我的責任,雖然我已經被道家逐出了門外,但是責任與所謂的門派和身份無關。
看著梁少恭他們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煙霧中,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過臉去,就看到一些小青年正憤慨的要拿石頭丟梁少恭,而一些小姑娘也罵罵咧咧的,曹豔則趴在他的身上護著,我剛要上前,就看到一個男的突然一腳踹在了曹豔的身上,我頓時就火了,楊聰他們也火了。
我說:“害你們的人已經死了,你們往一個女人身上撒什麼氣?”
他們知道我多多少少也算他們的恩人,所以大多不敢說什麼,有兩個長得漂亮的小姑娘則一臉不滿的瞪著我,其中一個說:“死了又怎麼樣?死了就能贖清他對我們造成的傷害麼?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和他有關係的人也該被扒皮抽筋!”
“就是!”另一個小女孩點頭說道,“這個女人既然這麼護著這個男人,一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楊聰急了,梗著脖子說:“你們的意思是,你們如果被渣男騙了,懷了他們的孩子,他們不要你們了,說明你們自己也是徹頭徹尾的渣滓了?有關係怎麼了?他們兩個已經離婚了,梁少恭做的事情,曹豔並不知情,她只是想讓自己的男人死了以後,不再受到傷害而已,而且你們給我記住了,現在你們該做的是為關心你們安危的人報平安,而不是在這裡宣洩什麼!”
楊聰說的太好了!我都忍不住要給他拍手稱讚了。
李老伯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們很憤怒,事實上,我們也恨不得把梁少恭給扒皮抽筋了,但是如果他沒有悔改之心的話,也許今天我們一個人都不能活著出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已經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了代價,我們活著的人也應該放下心裡的恨,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
不得不說李老伯的這番話更有安撫性,這群人聽了他的話後,果然不吵吵了,我嘆了口氣,說:“算了,梁府沒了,荒村的遮蔽解除了,我會報警讓警察來,在這之前,你們先去客棧休息一下吧。”說著,我問曹豔可以嗎?
曹豔點了點頭,說可以。
人群裡,客棧裡的小二立刻走了出來,然後就帶著那群青年男女走了,等到他們離開後,我重重的嘆了口氣,活著的人還可以找機會宣洩,可是死掉的人呢?他們該如何散盡他們的怨氣?想到這,我掏出照片,看著照片裡的兩個人,此時,梁明已經變得異常的模糊,陳玥卻依舊美豔動人,不可方物,那些枉死的鬼魂,或者是存在在裡面的惡鬼則安靜的躲在照片的後面,看來他們是真的被我之前的話嚇到了。
正當我尋思著該怎麼辦的時候,楊聰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讓我看,我抬頭一看,就看到我們不遠處黑壓壓的跪了一片人,正是荒村的村民,為首的那一個看起來年歲最大,他恭敬的抱拳說:“恩人,之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把你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