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大四春節前,我們四個一起在學校花園裡照的,記得那天下大雪,我趁趙磊不注意,把這小子埋在了雪堆裡,旁邊看著的巧兒心疼了一整天,差點就沒和我翻臉。
想起當年的事情,我忍不住笑起來。
歐陽從我手裡拿過墜子看了一眼,也跟著笑了。合上墜子,歐陽輕輕地把它放在茶几上。
“順子,我想最近抽時間,咱倆一起回學校看看好不好?”
我笑著伸出手,把歐陽拽到了身邊的沙發上。摟著丫頭,我拿起茶几上的銀墜子放在她手裡:
“沒問題,我也正想回去看看。不過這個墜子,我想最好是還給趙磊,你看行不?”
歐陽沒做聲,攥住手裡的墜子,靠在了我胸膛上。
晚上,我和歐陽開車到趙磊家,拉上仍舊沉浸在傷心事裡的磊子,找了家正宗的川菜館。
進包間,我點好菜,又要了兩瓶洋河。
趙磊一個人坐在旁邊不說話,低頭喝悶酒。我和歐陽只要一端杯,這小子必定一口周。眼瞅著洋河干下去一瓶,趙磊也已經有點醉,桌子上的菜還沒怎麼動過。
我衝著歐陽一伸手,丫頭從包包裡拿出那個信封遞給我。我轉手把桌上的信封推到趙磊面前,衝著趙磊示意了一下。
信封開啟,裡面是巧兒給我和歐陽的信,還有那個心形的小紙包。趙磊看完信,伸手又幹了一杯,擦了下眼淚:
“好辣!”
開啟小紙包,趙磊手裡拿著墜子,看了眼裡邊的照片,還是沒忍住,眼淚嘩嘩的。
我和歐陽裝著沒看見。
伸手夾了塊辣子雞,也沒怎麼細看,直接塞在嘴裡。嚼了兩口,才發覺有點不對,熱辣的口感逼著我,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低頭看了眼,哪有什麼雞塊兒,純粹就一顆大海椒!
接過歐陽手裡的雪碧剛要喝,包間門外有人輕輕地敲了幾下。示意趙磊擦乾眼淚,我衝門外喊了一聲請進。
門被推開,服務員先走進來,門口還站著個人,看著我們幾個沒做聲。
趙磊眨了眨眼,尷尬地看著門口站著的張倩茹,有些慌亂地站起身:
“你怎來啦?”
張倩茹掃了我一眼,我端著雪碧一低頭,裝沒看見。
歐陽笑著站起來打圓場:
“是你啊,快進來坐!”
張倩茹倒是很大方,進包間挨著歐陽坐下,對我微笑著說:
“李主管要升官了,架子好大啊,見了人也不打個招呼?”
前些天,總部人力已經把調令發到了我們公司,我調到總部去的事情,現在是人盡皆知。
“哪的話,我這不沒來得及說話嗎!”
打了個哈哈,我就把張倩茹搪塞了過去。
“小茹你怎麼來的?”
歐陽招呼服務員添了套餐具,伸手給張倩茹倒了杯雪碧。沒想到丫頭不領情,拿起桌上的空杯子,自己添了杯洋河。
“我打電話要她來的!”
看樣子裝不下去了,我訕笑著舉起酒杯,衝一旁的歐陽使了個眼色。
趙磊有點迷糊地看著大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從趙磊手裡拿過巧兒的信和墜子,遞給了張倩茹。丫頭翻了翻,把它又還給了我。
手裡的東西往自己兜裡一揣,我笑著端起酒杯:
“來,既然人都到齊了,讓我們為了明天,乾一杯!”
趙磊端起酒杯,心虛地看著張倩茹:
“茹茹,你肯原諒我了?”
張倩茹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端著杯子對趙磊說:
“我本來也沒怪罪你的意思!”
大家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