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天喜地地迎進去的不二和幸村,嘴角不斷地抽搐著。
“誒,阿聞,你怎麼坐在地上。”耳畔傳來類似於小叔的聲音。
惟宗單手撐著地站了起來,轉身看向門口,是小叔無疑,可是站在小叔身後的這黑麵神是……“啊,真田君?你也來了?歡迎歡迎。”惟宗一邊說話,一邊瞥向了自家小叔,他在用眼神詢問:什麼情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和絃一郎剛忙完一個案子,大嫂便打電話讓我回家吃飯,我想著弦一郎也還沒吃,就請他到家裡來跟我們一起吃了。”惟宗韶明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趕緊進屋吧,媽媽應該已經做好了。”惟宗點了點頭,他對小叔的這番解釋保持百分之五十的可信度。
走進溫暖的和室,正與不二與幸村二人相談甚歡的老爺子抬頭看著跟在幼子與孫子身後進來的真田,眼角狠狠一抽,臉色有些古怪。
惟宗見狀,忙低下頭,強忍著笑意地朝老爺子問了聲好便連忙鑽進了自己的臥室,過了一會,惟宗韶明進來了,看著捂著肚子在地上不住打滾的惟宗,沒好氣地說道:“很好笑麼!”
“不、不好笑……只是……只是老頭的表情,咳咳……實在是愉悅了我!”惟宗從地上坐了起來,一本正經地看著小叔,卻又忍不住抽動著肩膀。
“惟、宗、聞!”惟宗韶明一字一頓地喚著侄子的名字。
“恐怕……恐怕老爺子真的把真田君當做小嬸嬸的候選人了。嘖嘖……小叔,真田君應該跟我差不多大吧,這麼年輕的青年你也忍心下手啊,哎呀呀,這是老牛吃嫩草。”
“滾!”
“我剛滾了幾圈了!”
“他是我的徒弟!”
“小叔,中國有句話,叫做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你給我滾!”
“阿明,阿聞,你們叔侄倆在鬧什麼呢,該吃飯了。”難得按時回家的惟宗韶光拉開隔扇,有些詫異地看著扭打在一處的弟弟和兒子,說道。
“老爸,小叔他……”
“閉嘴!”
“唔唔唔……”惟宗瞪大眼睛,在空中手舞足蹈,只是苦於嘴巴被捂住,沒法用言語來表達。
“有些玩笑不能隨便開。”惟宗韶明難得正經地看著惟宗,說道。
惟宗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惟宗韶明鬆開手,惟宗大呼幾口氣:“小叔,你打算謀殺親侄啊!”
“我不介意毀屍滅跡!”
“……”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趕緊吃飯,要不然一會媽媽要生氣了。”惟宗韶光繼續當和事老。
話音剛落,叔侄二人“噌”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熟練地互相整理一下衣服後,一前一後地衝出臥室,動作非常一致,惟宗韶關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兩人。
晚餐在一片和諧中帶著莫名詭異的氣氛裡結束了,真田被老爺子拉到和室去切磋棋藝,幸村和惟宗韶明坐在小几前喝著茶天南海北地聊著,而不二則是與惟宗一起回到了他的臥室,身後跟著吃飽喝足的錦毛鼠和展護衛,一貓一狗進屋後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展護衛蜷著尾巴趴在地上,錦毛鼠則窩在了展護衛的懷裡,兩動物非常默契地張嘴打了一個哈欠,同時閉上眼睛。
惟宗從包裡把一天的收穫都取了出來,一一排開:“這是當年的卷宗,這是屍檢報告,這是……另外的一些調查。”惟宗微微一頓,繼續說道,“我這裡的就是這些,不二前輩,你那裡呢?”
“從村子裡的赤腳醫生那裡拿到的當年的一份身體檢查報告,據說是死者小女兒撿回來的那個人的。”不二從筆記本里抽了一張泛黃的紙,放在信封旁。
“唔……如果有那人身體上某部位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