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忍足回屋的綾子腳步一頓,一溜煙地鑽進了自己的臥室:“啊,我累了,我先睡覺了,阿聞,錦毛鼠,我就不送你們了啊,晚安晚安。”
“小爺爺,我和英二還有工作要做,一會有同事打電話來,明天還要上班,我們就先走了,您早點休息,感冒早點好啊。”惟宗拉著菊丸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抓起沙發上的揹包,撒丫子衝向玄關,換上鞋子,開門,關門,動作在一瞬間完成。
惟宗言及轉頭看著緊緊閉上的大門,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回想起惟宗剛才的那番話,腦海中閃過那藍髮青年挑起自己下巴時的模樣,不由得有一絲惱怒。他深吸一口氣,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為何為因為他人的一句話一個動作而生氣,居然還幼稚地說了那番威脅的言辭,這樣的舉動似乎有點不像平時的自己。用某老頭的話來說,實在是太鬆懈了。
惟宗言及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因感冒帶來的脹痛感漸漸消除,他站起身,朝樓梯走去。
待惟宗言及上樓後,一樓的臥室門開啟了,綾子的腦袋露了出來,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樓梯,問站在身後的丈夫:“介三,你說我們剛才是不是玩笑開得過分了些,所以大哥生氣了?”
“老大不像這麼小氣的人。”介三的手扶著妻子的肩膀,搖了搖頭。
“大哥二十年的光陰都貢獻給了那個地方,如今是該找個伴過下半生了。”綾子摸了摸下巴,“介三啊,你說我們把忍足醫生介紹給大哥怎麼樣?”
“忍足醫生是男的?”
“男的又怎麼了!你歧視同XING戀啊!”
“呃……不,不是……”
“忍足侑士是醫生,剛好大哥是那種身體小毛病不斷,而且又討厭上醫院的人,他們兩個搭在一起不是絕配麼?”
“但是……”
“你不覺得忍足醫生剛剛好能制住大哥麼?”
“可……”
“介三,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啊,忍足醫生就是克敵的居家必備降龍木啊!”
“……”
“好,就這麼定了。讓阿聞經常帶忍足醫生上門。”
“忍足先生的身份是醫生,沒有理由怎麼上門?”
“那就讓大哥生病。嗯,過幾天去找和雅要點瀉藥啊巴豆……”
“……”
“就這麼幹!”綾子一臉篤定地說道。
“……”介三可以想象,自家老大的未來有些悽慘,光明似乎要離他而去。
夜晚的風帶著微微的涼意,路邊的燈光將人的影子拉長,縮短,再拉長,呼吸間充斥著淡淡的櫻花香,草叢裡傳來細微的蟲鳴聲,與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相呼應,構成了一首春夜曲。
惟宗與菊丸兩人並肩行走在小道上,十指相扣。
“吶,小聞聞,我們走路回去喵?”菊丸仰起頭。
“英二是說我們走路回辦公室,明天直接上班麼?”惟宗順著菊丸的視線抬起頭,頭頂上那片如同被潑了一層墨汁般的夜空,繁星點綴其上。
“啊,那是射手座喵,小聞聞你看喵,那是我的星座喵!”菊丸抬手指向銀河的位置。
忽明忽暗的星雲與塵埃灑落在璀璨的銀河裡,耀眼如鑽的繁星勾勒出半人半馬的射手座,惟宗長吁一口氣:“真是漂亮哪。”
“小聞聞喵,小聞聞是什麼星座的喵?”
“我?我是白羊座的。”
“唔……我找找喵。啊,在這裡喵。”
“嗯。”
“啊咧?那小聞聞快要過生日喵?”大貓突然想到了什麼。
“生日啊?好像還有幾天吧?”惟宗低下頭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說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