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揚起,導致他臉上的法令紋愈發得深。
老者拿著字典走到書桌前,取出一個被煙燻黑的銅盆,拿起放在書桌上的打火機,將一封書信湊到跳躍的火苗上,淡藍色的火舌很快地舔上了易燃的紙,房間的上空充斥著刺鼻的焦味,老者手一鬆,熊熊燃燒的火球掉進了銅盆裡,漸漸的,沒有支撐物的火球縮小了,老者又順手丟了一封信進去,火球再度變大,瞬間吞噬了那封信。
字典裡的書信漸漸少了,老者看著銅盆裡的灰燼,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抽出壓在最裡面的一張泛黃的相片,看了看相中人,又放了進去,重新塞到書架上,此時書桌上的電話響了,老者掃了一眼來電顯示,又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慢慢地翻著。
電話不屈不撓地響,老者置若罔聞地讀書。
落地窗外,一輪圓月當空,皎潔的月華灑落大地。
此時,電話線的另一頭。
和服老者掛上電話,轉頭看向窗外,半眯起眼眸,他們這算……被放棄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嚕啦啦啦
☆、Chapter 7
雖然在浴室裡呆了一個小時,把自己洗了好幾遍,也把衣服從裡到外換了一個新,間隔了一個晚上,卻似乎依然能夠聞到那股惡臭,惟宗停下腳步,抬起胳膊嗅了嗅,臉上露出了嫌惡的神情,此時身後傳來一道平穩無波的聲音:“你回去吧,我自己去。”
“不行啦不行啦。”這道聲音並不算陌生,“都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都來了,我還是陪你進去一趟吧,也免得他們認為你跟那件事有關係啦。”聲音稍作停頓,“也免得你進了大牢,我的那頓飯沒了。”
惟宗聞言,嘴角微微一抽。
“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兌現,你幫我墊付的錢會還給你,你的飯也會請你吃。”
“哎呀呀,錢不重要啦。錢沒了可以掙,但是飯沒了就吃不回來了。”
惟宗轉過身,看著朝他走來的平頭男子,嘴角微微揚起,輕喚一聲:“楠君。”
“啊咧?”平頭男子不由得一怔,隨即回過神來,“惟宗君,你怎麼在這裡?還有叫我Zero啦,這個名字高階大氣上檔次一點。”
“Zero君怎麼也在這?”惟宗不答反問道。
“惟宗君不乖啦,明明是我先問你的,你還反過來問我。”楠澤諾一副“小孩子不聽話要打屁屁”的神情看著惟宗。
惟宗抬手摸了摸鼻子:“我在附近上班。”
“哦。”楠澤諾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站在他身旁鎖骨處貼著一塊紗布、臉色蒼白得異於常人的男子,“我陪朋友到警視廳報案啦。”
男子神色微微一僵,面無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訝然,惟宗看在眼裡,他並沒有往深處詢問,抿嘴笑了笑:“Zero君很有義氣嘛。”
楠澤諾咧嘴一笑,抬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朋友嘛,當然就是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出馬了。嘿嘿,我這朋友以前膽子就小,被人關了好些年,現在膽子更小了,這幾年我一直找他都沒有訊息,前幾天碰到有人被追殺,順手救了,卻沒想到是他。”楠澤諾長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幾年沒見,他整個大變樣,真的很可憐呢,當時把他送到醫院去的時候,醫生都說他能撐到現在很不容易了。哦,我可憐的小正一。”楠澤諾作勢要一把抱住身旁的男子。
看著楠澤諾深情並茂的表演,惟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名喚正一的男子額頭上迸發出來的井字。
意識到自己演得有些過火,楠澤諾將手縮了回來,摸了摸鼻子,眨了眨湛藍色的雙眸,轉頭看向了天空。
“遇到這種事情的確應該報警呢。”惟宗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