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窗戶外是陽光明媚,惟宗撇過頭,窗戶正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副遒勁有力的毛筆字:斷而敢行,鬼神避之。犀利果斷的收筆之處完全暴露了作者的品性,惟宗的視線移向落款處,真田弦一郎五個漢字映入眼簾,他的雙眸裡流露讚賞的神色:“這是真田君寫的?”
“閒暇之時,塗鴉之作,難登大堂。”真田將手上的竹刀放在了牆邊,謙虛地說道,話雖如此,但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謙虛的神情。
惟宗抿嘴笑了笑:“若真田君這幅字是難登大堂的塗鴉之作,那我們完全就是小兒科了。”
“是的喵,我覺得寫得很好喵!”菊丸拍馬屁地附和道,“如果鬼神看到了,一定會躲得遠遠的喵!”人都愛聽好話,雖然面前這人臉黑了點,說不定聽了好話會放點水。
惟宗聞言,心裡悶笑一聲,抬眸看了真田一眼,見他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微微抽搐的嘴角洩露了他的心情,惟宗伸手扯了扯菊丸的衣角,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真田面前:“真田君,今天請多多指教。”
“真田君,請多多指教喵。”菊丸連忙跟上了惟宗的步伐。
“嗯。”真田點了點頭,“先熱身。”
簡單的熱身運動後,兩名劍道新生畢恭畢敬地站在了真田面前。
真田拾起牆邊的竹刀遞到兩人面前,兩人各自伸手接過,像模像樣地握在手上。惟宗剛剛舉起,便被一記竹刀敲在了手背上,一聲厲喝在耳邊響起:“左手拇指指向正下方。”
“哦,是。”惟宗連忙調整手的位置。
隨後又是一聲厲喝:“菊丸,右腳腳尖朝正前方,不可向外。”
“哎喲……是的喵!”菊丸叫了一聲。
聽那悽慘的動靜,惟宗暗自猜想許是真田在打擊報復菊丸對他那副引以為傲的書法評做出的驅鬼神器的評價。
“身體不能晃。”又是一記竹刀落在後背上,惟宗咬了咬牙,穩住身形。
“舉起竹刀!”
兩柄竹刀應聲舉了起來。
“惟宗,舉得太矮。”
“哦。”
“菊丸,舉得太高。”
“是的喵。”
在兩名新生調整好刀的高度後,臨時教練大喝一聲:“揮。”
“喝!”惟宗雙眸盯著刀尖,手腕用力揮下,只聽“啪嗒”一聲,惟宗循聲望去,一柄竹刀跌落在地,而它的臨時主人則是一臉不解地看著,一聲暴喝:“菊丸,練習不專心,竹刀落地,實在是太鬆懈了,繞劍道場二十圈。”
“那是我手滑喵……”
“五十圈。”
本想說話的惟宗看著真田那張沒有半點表情的臉時,意識到自己也是過河的泥菩薩,連忙收回視線,避開了菊丸投來求救的目光,放在了刀尖,這個時侯他完全可以確定這位臨時教練是在打擊報復了。
“……是的喵。”菊丸見SOS訊號沒有任何功效,便轉身出門乖乖地執行臨時教練的命令了。
惟宗心有餘悸地盯著刀尖,大氣不敢出一口;他感受到臨時教練投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了,過了一會,真田冷冷地說道:“惟宗,速度不夠,氣勢不夠,力度不夠,聲音不夠。”
一個接著一個缺點將惟宗打擊得體無完膚,他耷拉著腦袋,依舊不敢說話。
“再來!”
“是。”
“再來!”
“是!”
“穩住重心。”
“是!”
“繼續,兩百下。”
“是。”
“如果出錯,重新計算次數!”
“……是。”
“不要鬆懈。”
“……”
竹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