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會把它從萬千的海星裡找出來然後大卸八塊。”
周圍的空氣凝結,溫度極具下降,惟宗看著不遠處呈排山倒海之勢湧來的海浪,說道:“組長,馬力不夠啊,海水沒能被凍結呢。”
“手冢,阿聞。”不二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惟宗回頭,一條小手臂粗的麻繩從天而降,手冢飛快地抓起地上的粗繩,將一頭遞給惟宗,冷冷地說道:“繫上。”而另一頭則系在了自己的腰上,打上了死結。
惟宗一愣,接過粗繩手腳麻利地繞腰一圈並打上了一個死結,海浪的氣息漸漸近了,就在他剛鬆開粗繩的時候,海浪砸來,他眼明手快地抓住了欄杆,而手冢的另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惟宗怔怔地看著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抬眸看著對面的茶金髮青年,俊秀的臉龐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那雙隱藏在無邊眼鏡後面的鳳眸中卻是暖意十足,惟宗抿了抿嘴,反手握著了手冢的手腕。
海浪拖曳的力度越來越大,惟宗的腳步被帶著往前移動,他咬了咬牙,卻拖不過大自然的力量,他瞪向手冢,組長大人沉著臉握著欄杆,惟宗清晰地看見手冢手背上冒出的青筋,他奮力地搖了搖頭,鬆開了手冢的手腕。
手冢鳳眸一眯,惟宗只感覺手腕上的力度加大了不少,鼻子微微一酸,打消了掙脫的想法。
這一次海浪卻沒有退卻的意思,而是被另一波的海浪疊加上來,衝得惟宗頭暈眼花,他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只感覺一股衝力在讓他的手指一根接著一根地離開欄杆,而另一隻手腕上則傳來與海浪的吞噬力相當的拉力,惟宗試圖穩住腳,卻是徒然。
手指滑過欄杆,惟宗暗道了一聲糟糕,抬眸看向手冢,組長大人的臉比平日還要陰沉,此時又是一排巨浪湧來,只見被手冢握著的欄杆有些變形,惟宗抬手指了指欄杆,手冢轉頭看去,惟宗瞬間感覺到四周的海流有凝結的跡象。
在海浪傳來的巨大吼聲中,惟宗清楚地聽到“咔嚓”一聲,隨後他與手冢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捲進了海浪裡,眼前的景物迅速變化,眩暈感不住地襲來,惟宗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他終於體會到衣服在洗衣機裡轉動的感覺。
海浪的威力漸漸地小了,咆哮的大海逐漸平靜下來,看著一片狼藉的甲板,眾人面面相覷,臉上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一副劫後重生的神情。
不二扯了扯貼在身上溼答答的衣服,看著四周,當視線觸及到船頭消失不見的欄杆時,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他轉頭看著狼狽不堪的人們,取下眼鏡調整著鏡架的木手,頭上白色與橘色相間的帽子不見了的甲斐,抬手捋著溼漉漉金髮的平谷場,目光撞上了鬼的視線,不二的心涼了半截,轉身衝到船頭,探頭往下看去,微波盪漾的海面上漂浮著細碎的木板,以及翻著白肚皮的魚。
“不二。”身後響起鬼的聲音。
“鬼前輩,手冢和阿聞不見了。”握著欄杆的手微微顫抖,不二極力穩住內心的不安,轉頭看向鬼,說道。
“應該是被最後那一波海浪衝走了。”鬼面色微微一沉,轉頭看向站在甲板上的船員,厲聲喝道,“立刻聯絡保衛廳,報告位置,進行搜尋。”
“是,少校。”船員意識到不妙,敬了一個禮後轉身快速鑽進了船艙。
“不二。”耳邊再度傳來鬼的聲音。
不二深吸一口氣,嘴角扯起一個弧度,他點了點頭:“我知道,有手冢在,他們一定不會有事。”轉過身,不二睜開冰藍色的雙眸,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低聲喃道,“手冢,阿聞,你們一定要沒事,”
大井碼頭上站滿了聞訊而來的新聞媒體,他們扛著長槍短炮記錄著眼前這一切,陳梅站在被無數波海浪洗刷過的臺階上,雙手環在胸前,看著趨於平靜的海面,耳邊聽著記者的現場報道,眉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