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宗瞥了牧羊犬一眼,將鞋脫下,穿著襪子走進那間房,牧羊犬也搖著尾巴跟了進來。
“納西斯,去把那件柔道服拿來。”老爺子說道。
頗具靈性的牧羊犬調轉方向,顛兒顛兒地朝房間角落的櫃子跑去。
“那件柔道服是國光讀國三的時候穿的,還很新,你一會換上。”
“是。”
柔道服很快地送來了,惟宗想從狗嘴裡取出,不料這快遞員很不給面子,齜著牙看著惟宗,大有“你敢搶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勢。
“納西斯,鬆開。”老爺子呵斥道。
牧羊犬聞言,乖乖地鬆開嘴巴,竄到了角落裡。
惟宗提著袋子走進房間裡的更衣室,取出了一套白色的柔道服換上,當看到那根黑色的腰帶時,他猶豫了,拿著腰帶在腰間比劃再比劃,直到老爺子的聲音從更衣室外傳來:“還沒換好麼?”
“不會……綁腰帶。”惟宗一隻手拎著腰帶,一隻手抓著衣襟走了出來。
“過來,給我。”老爺子伸出手。
“是。”惟宗快步走上前,將腰帶交給了老爺子,眼角的餘光瞥見趴在角落裡的牧羊犬那雙杏核大小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鄙視,他的嘴角不由得狠狠一抽。
“好了。”老爺子拍了拍惟宗的肩膀,“跟我來。”
惟宗深吸一口氣,帶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跟了上去。
據說,那個下午,從手冢家後花園的小屋裡傳來了無數呵斥的聲音,摔打的聲音,原本還有慘叫聲,到最後,慘叫聲消失了。
據說,那個下午以後,東京警視廳前柔道教練手冢國一宣佈退出日本柔道界。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惟宗小兔子接受手冢國一的柔道訓練。
那邊,菊丸大貓與惟宗言義湊到一起商量著什麼大事。
“喂喂喂,你們在商量什麼?我也要聽!”風博明見惟宗言義領了菊丸大貓上門,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後便鑽進了惟宗聞的臥室,有些不樂意地跟了上去,身後跟著馱了錦毛鼠的展護衛。
在溝通上存在了嚴重障礙的三人大眼瞪著小眼,實在看不過眼的錦毛鼠喵嗚一聲,舔了舔爪子,從展護衛的背上跳了下來,大搖大擺地竄到了綠意掛滿枝頭的櫻花樹下,愜意地享受著初夏的陽光。
“我、也、要、聽!”風老爺子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耳朵,試圖讓兩人明白,然而對漢語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的惟宗言義與菊丸大貓依舊是一副懵裡懵懂的神情,老爺子氣結,轉身走出了臥室。
惟宗言義收回視線,看向對面的菊丸:“你知道阿聞的外公想說什麼麼?”
“唔……”大貓摸了摸下巴,“是不是想表達他耳朵疼喵?耳朵疼要看醫生喵。小爺爺,要不我們打電話給忍足,讓他來幫小聞聞的外公看病喵?”
“……或許疼的不嚴重。如果嚴重,老爺子應該會跟和雅或韶光說。”惟宗言義神色微微一僵,回答道。
“哦。”菊丸點了點頭。
隔扇再度被拉開,風老爺子拉著在家休息的女婿走了進來,惟宗言義一愣,說道:“阿光,老爺子是不是耳朵疼,你帶他去看看醫生。”
惟宗韶光一臉無奈地說道:“小叔,岳父大人不是耳朵疼,他是想聽你和英二在商量什麼。”
“呃……”惟宗言義又是一愣,撇頭看向菊丸,只見這大貓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似乎是在等他做決定,他輕咳一聲,推了推鼻樑上那副被他拿來做裝飾的黑框眼鏡,說道,“阿光,我和英二在商量一些不適合老爺子聽的事情,所以……”
惟宗韶光將惟宗言義的話翻譯過來,老爺子一聽不樂意了:“什麼不適合我聽,老頭我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