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各位……”堀尾聰史的眼淚如同決了堤的大壩,嘩啦一下,再度淚流滿面。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為你介紹一位在心臟搭橋手術方面久負盛名的醫生。”一直被人忽視的白大褂忍足醫生開口說話了。
“忍足醫生……”堀尾聰史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
月上中天,腳步聲打破了巷子的寧靜。
惟宗雙手抄進褲兜,走在隊伍的最後,抬頭看了一眼與陳梅湊在一處不知道說著什麼的菊丸大貓,將視線落在了身旁的平頭青年身上,英俊的側臉浸潤在銀白色的月光裡,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澤,他輕喚一聲:“楠君?”
“什麼?”楠澤諾回過頭,湛藍的雙眸微微一彎。
“聽學姐提起過,你的槍法很厲害。”惟宗說道。
“哦?”楠澤諾眉頭微微一挑,笑道,“那野丫頭又到處宣揚我那點壓根就拿不出手的歷史了。”
“用巴雷特M99狙擊步槍在五百米內射偏目標,不知道是拿不出手還是故意為之。”惟宗轉過頭,看著前方,夜風吹起他額前的碎髮,淺淺地笑道。
“我不是很明白。”
“在黑暗中,用同一把巴雷特M99狙擊步槍,卻能在兩千米外的地方將對方擊斃。”
“哇,將對方一槍擊斃,誰這麼厲害?”楠澤諾睜大眼睛,一臉詫異地問道。
“不知道呢。”惟宗搖了搖頭,唇邊笑意不減。
“如果找到這個人,一定要跟我說,這絕對是我的偶像啊。”楠澤諾一副誠懇的樣子。
惟宗看了楠澤諾一眼,抿了抿嘴,低下頭,慢慢地往前走,不再說話。
楠澤諾在惟宗低頭之際,斂起臉上的誠懇之色,嘴角微微上揚,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送別手冢等人,惟宗與菊丸往回走。
“吶,小聞聞,你問了嗎?”菊丸歪著頭看向惟宗。
“英二認為他會承認嗎?”惟宗不答反問道。
“……不會喵。”菊丸微微嘟起嘴吧,想了想,搖了搖頭。
“所以,沒有問的必要。”惟宗仰起頭,皎潔的圓月折射著太陽的光華,圍繞在它四周的星星頓覺黯然失色,掬一捧月光在手心,它卻從指縫間悄然溜走。
菊丸咬了咬下唇,腳下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一個檸檬茶的杯子骨碌碌地往前滾了滾,惟宗循聲望去,大腦中閃現出前不久的畫面,他輕咳一聲,走到杯子前彎腰拾起,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這垃圾還是拿回家扔了。”
腰被人一把抱住,一股暖意從後背傳來,隔著不算厚的T恤,他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心臟的跳動,惟宗嚥下一口口水:“英二?”一道紅色的身影從身後轉了出來,將他推到了牆邊,他從那雙寶藍色的貓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那個還沒有結束喵。”菊丸嘟囔道。
柔軟的指腹滑過他的唇瓣,惟宗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動作明顯生疏僵硬的菊丸大貓,靜靜地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唔……我可以親了喵?”菊丸問道。
惟宗伸手扣住菊丸的後腦勺,臉湊了上去,雙唇準確無誤地貼在了那紅潤的唇瓣上,動作輕柔,慢慢地品嚐著對方的味道。
圓月羞紅了臉,再度拉過一片雲彩將自己遮擋。
不遠處,門口站著一男一女。
“唉……”女子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男子問道,嗓音在磁性中帶著些許沙啞,卻一點都沒有破壞其中的美感。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女子回答道,視線卻始終沒有從那擁吻的小兩口身上撤離回來。
男子看了女子一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