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女性,年齡在22歲至27歲之間,生前與人發生過XING行為,從現場的血跡來看,這裡是案發現場的機率為95。4%,死因為心臟上的這把刀,根據最近幾天的溫度、溼度以及屍斑計算,死亡時間為六至八小時前。”
惟宗垂下眼簾,認真地記錄著什麼。
“死者身上及身邊沒有任何身份證明。”乾繼續說道,“只找到了這張居民身份證,但顯然這不屬於死者的。”
惟宗抬起頭,乾已站起身,手上捏著一張紅色的卡片,卡片上有一張相片,相片裡的人物分明是個男的,只是隔得有些遠,看不清相中人的長相。
乾抬手推了推眼鏡,將卡片塞進證物袋裡遞給手冢,說道:“是兇手的機率為0。01%,是不小心弄丟的機率為99。99%。”
“啊。”手冢接過證物袋,看了一眼,應道。
“……”惟宗向前湊了湊,相片上的人很熟悉,他們昨晚才一起吃過飯,名喚切原赤也的交通部警察。
身份證都能丟,不愧是警視廳出了名的馬大哈。惟宗嘴角狠狠一抽,抬頭看了看四周,小巷的位置比較偏僻,周圍並沒有安裝攝像頭,看來兇手是專門選在這裡犯案。
灰白色的牆上一個暗紅色的手印,惟宗將本子和筆揣進兜裡,準備一探究竟,卻與一人撞到了一處,他轉過頭,看著與自己肩膀挨著肩膀的鴨舌帽青年,歉意地笑了笑:“對不起,越前君。”
“沒什麼。”越前抬手壓了壓帽簷,向前走了一步。
惟宗看著他的背影,聳了聳肩膀,走到血手印面前,掌印不大,五根手指纖細,應該屬於女性的,手印上食指的指跟有些向外突出,惟宗轉頭看向已被白布遮蓋的屍體,女屍左手luo露在外,手心一片烏黑,只有食指的指跟處有一圈白色。
那裡原先應該是帶著戒指。惟宗如是想到。
“吶,你發現了什麼?”一道慵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在想這是劫財還是劫色。”惟宗摸了摸鼻子,說道。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切,你還MADA MADA DANE。”越前小貓再度壓了壓帽簷。
“越前君,我哪裡MADA MADA DANE了?”惟宗終於忍不住問道。
“……”越前一愣,琥珀色的貓眼盯著惟宗。
“……”惟宗睜大墨色的眼眸,看著越前。
四目相對,空氣中並沒有什麼火花四濺。
“越前,惟宗。”一道平靜得如同古井之水般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兩人同時收回視線,轉向身後。被他們忽視了那位以收集資料為樂的重口味法醫乾貞治在他們轉身的瞬間露出了八顆白森森的牙齒,筆與紙摩擦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你們找找附近是否有可疑的衣物。”手冢組長下命令道。
“是。”惟宗點了點頭。
“是。”越前抬手扶了扶帽子。
“我去這邊。”兩道音律不在同一個頻道的聲音同時響起,惟宗小兔子指了指自己的身後,越前小貓也指了指自己的身後,兩人手指的方向一致。
貓和兔子對視一眼,同時指向了手冢的身後:“我去這邊。”再度同調。
一片短暫的沉寂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兔子眨了眨墨色的雙眸,抿了抿嘴,淺淺笑道:“越前君,你先選。”
“無所謂。”小貓聳了聳肩膀。
無所謂是什麼意思?惟宗一臉不解地看著越前,是讓他先選麼?選完了會不會又得到一句“MADA MADA DANE”?
就在惟宗猶豫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