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瞪著一臉無辜的貓,小說裡的錦毛鼠那是一襲白衣身形敏捷,他家的錦毛鼠毛倒是白的,只是那身形,只有在開飯的時候和闖禍的時候比較敏捷。
“喵。”錦毛鼠仰起頭,甩了甩六根小鬍子,扭著渾圓的屁股,走遠了,沾在毛髮上的菜葉子跌落在地。
惟宗與展護衛互看了一眼,認命地撿起在地上滾了小半圈的青菜,重新丟進了水盆裡。
悅耳的門鈴聲響起,展護衛支楞起耳朵,撇頭看向大門,惟宗老爺子拿著報紙走出和室,朝大門走去,展護衛一見,立刻站了起來,搖著尾巴屁顛屁顛地衝了上去,有力的爪子帶起了地上的塵埃,剛洗乾淨的菜葉子再度沾染上了灰塵。
“展護衛!”惟宗壓低著嗓門喚了一聲。
金毛打了一個激靈,回頭瞥了惟宗一眼,卻依舊沒有放緩它奔向大門的腳步。
老爺子開啟門,一道歡快的聲音傳到耳邊:“HOI,HOI,小聞聞喵,慈郎和嶽人……”聲音戛然而止。
“……”門口一片死寂。
惟宗轉過頭,只見為首的菊丸大貓正與自家老頭大眼瞪小眼,站在他身後的桃城和海堂的嘴巴一致張成了O字型,而東京警視廳的兩大資料狂人則是非常一致地低頭寫著什麼,想必是菊丸大貓第一次見對方家長的成功率。
“惟……惟宗警視總監,您好喵……”菊丸大貓硬生生地把後面的擬聲詞掐死在半道上。
“汪汪汪……”搖著尾巴的金毛非常熱情地撲上上去,劈頭蓋臉地對菊丸來了一場口水洗臉的歡迎儀式。
“哎……不要舔我……舔我喵。”兩隻手上都提著東西的菊丸不知如何是好。
“展護衛。”老爺子字正腔圓地蹦出了一句中文,一臉威嚴地看著那處於完全歡脫狀態的狗的脊背。
金毛身體一僵,只聽“嘭”的一聲,倒在地上,呈屍體狀。
惟宗看在眼裡,不由得感嘆他家的狗和貓都是非一般的動物。
老爺子瞟了一眼裝死的金毛,換上了和藹的笑容:“你們都是阿聞的同事吧?快進來吧。”
菊丸嚥下一口口水,縮著脖子點了點頭,心有餘悸地跟在老爺子身後走進了庭院。
惟宗站起身,朝一干人等點了點頭:“前輩們先去和室休息一下,我把菜端進去。”
“啊,我們來幫你吧,不能吃白食呢,不能吃白食喲。”手上空無一物的桃城拉上了海堂。
“嘶。”海堂應了一聲。
“蓮二,我們也去廚房幫忙。”乾把筆記本和筆塞進了衣兜裡,叫上了一旁的柳。
“行。”柳與乾動作一致,他抬頭看著惟宗,“抱歉,惟宗君,沒向你打招呼就冒昧前來。”
惟宗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剛轉過身,只聽老爺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叫菊丸英二?”
“是的喵。”大貓的聲線有幾分緊張。
“你跟我進來吧。”
老爺子話音一落,頓時吸引了無數雙眼睛,包括自家孫子惟宗聞。
乾和柳剛剛放進衣兜的本子和筆重新出現在手上,桃城端在手上的菜盆咣噹一聲跌落在地,已經洗了兩次澡的青菜葉子做好了洗第三次的準備,一抹紅色爬上了海棠的耳廓,他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扯了扯頭巾掩飾他八卦的眼神。
當事人之一的惟宗衝著湛藍的天空翻了一個白眼,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朝廚房走去,而另一位當事人則是左手提著果籃,右手提著酒瓶,面紅耳赤地站在原地不動。
菜盆落地的聲音驚醒了癱在地上裝死的金毛,他竄到了梅花樹下,將胖乎乎的身體掩在了樹幹後,蜷縮在草地上酣睡的波斯貓睜開一隻碧幽幽的眼睛,看了一眼後,再度閉上。
似乎是感覺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