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抓起放在一旁的包,朝不二三人擺了擺手,“剛聽到被傳訊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中年大叔詢問我呢,沒想到……再見呢,年輕帥氣的三位警察先生。”
在女警的帶領下,藤原走出了詢問室。
惟宗抬頭看著輕輕合上的大門,轉頭看著不二和菊丸:“不二前輩,我們這算是被知情者調戲了麼?”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披上了夜色外衣的東京向世人展現出它迷人的另一面。
警車停在了路燈下,惟宗站在路邊的臺階上,揉了揉被甩得有些發暈的腦袋,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將胃中的不適強行壓了下去,此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菊丸和乾會異口同聲地否定了不二提出的先進餐後工作的建議。
若這頓飯吃了,那絕對就是浪費。
眼前是一棟兩層樓的小平房,白色的燈光及飯菜的香氣從門的縫隙裡透了出來,但其中一間卻黑燈瞎火的,顯得格格不入。
向住在一樓的房東老太太出示了證件,當她得知有個住客死了的時候,老太太的臉色白了白,她反手抹了抹嘴巴,顫顫巍巍地取出備用鑰匙,步履蹣跚地爬上了二樓,開啟那道沒有任何光線透出的房門。
樓道上的光線爭先恐後地湧了進去,試圖驅逐房間裡的黑暗,細小的塵埃在柔黃色的燈光下肆意飛舞,四人各自換上了鞋套手套,依次進入。
最先走進大門的惟宗藉助著走廊上的光開啟玄關處的燈,房間裡頓時亮了許多,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他不由得一怔,隨手推開了玄關對面那道門,血腥味愈發濃烈,當白色的光線驅走了房間的黑暗時,映入眼簾的是有條不紊的景象。
沒有想象中的血濺三尺,浴室乾淨得就像沒有人用過一般。異常的乾淨,總會引起好奇的人的懷疑,更何況其中還夾雜著血的味道。
乾咧嘴一笑,露出八顆森森白牙,他提著工具箱走進浴室,“唰”的一下拉開了浴簾,露出了一個白色的浴缸。
不二與菊丸徑直地走進房間。
“那……那個,警察先生……”房東老太太顫巍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惟宗轉過身,只見老太太一隻手扶著門框,身體往裡探,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當她發現惟宗看著她時,目光微微一閃,將身體縮了回來,退到走廊上,她略帶遲疑地看了惟宗一眼,嘴巴張了張,卻又閉上了。
“婆婆,您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惟宗看了看開始忙碌的同伴,轉身走出大門,在老太太面前站定,柔聲問道,圓乎乎的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或許是惟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讓老太太的心放鬆了幾分,她仰起頭:“警察先生,昨晚差不多十點鐘的時候,住在這個房間的田中老師帶了一個小姑娘回來。”
惟宗微微一愣,連忙摸出本子和筆,一邊記錄一邊詢問:“確定是十點鐘嗎?”
“我給我孫女打完電話,便聽到田中老師說話的聲音,我還開啟門跟她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看到了走在她身旁的一個小姑娘。我關上門的時候,還特地地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老太太雖然記性不太好,但昨晚的事情還是記得很清楚的,是差兩三分鐘到十點。”
“那您看清那小姑娘的長相了麼?”
“沒有。”老太太搖了搖頭,“昨天晚上我們這裡的路燈碰巧壞了,今天我打電話給路政公司的人來修好的,我只記得那小姑娘留著長髮,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小夥子也有留長髮的。說不定那不是小姑娘,是個小夥子……”
“……那後來您有沒有聽到異常的動靜?”雖然說打斷別人的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尤其是打斷老人家的話,但老太太要這麼自我推理和自我反駁下去,估計問到天亮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