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那副骨架我就納悶了,蜘蛛是蟲子啊,化掉之後不該有骨架啊,而且這副骨架明顯還有肋骨和脊椎什麼的。
我好奇地湊近身子,一邊提防被咬得奄奄一息的蛇女,一邊打量起那堆骨頭。
藉著落在堂屋裡的月光,我這才看清楚那玩意兒。那哪是什麼蜘蛛!分明就是一副小孩的骨架!只不過骨頭早已全部位移變形,就連腦袋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比整個身子還要大上一倍,再加上那種種詭異的行為,讓人誤以為是個變異的蜘蛛。
這種東西應該就是恐怖電影裡的蠱,或者降頭之類的吧。看著孩子那畸形的骨架,我似乎看見ta生前受盡瘦高個兒各種非人的折磨!嚐遍了這世界所有的黑暗,含恨離世。
雖然我很想好好地替ta收拾下骸骨,把ta安葬。可我的腳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蛇女給纏住了。
我心中頓生一股無名火,把小孩的死遷怒到了蛇女的身上,一貓腰,就把手上抓著的雞血袋狠狠地拍了下去。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她的反應明顯比我快上一截,我這手剛一下去,她就猛地把我的腳往旁邊一拉,於是我整個人摔了個四腳朝天。
好傢伙,我心想這下完了,畢竟這種怪物級別的戰鬥不像平常打架,一秒鐘的劣勢就能給自己造成死局。我甚至都能想象到自己被蛇女攔腰踢折的慘象。
可沒想到,她卻把纏著我左腳的腿鬆開了,還朝我吐了吐信子,那眼神簡直就像是在謝謝我。然後竟頭也不回地身子一躬,直撲那邊瘦高個兒去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愣愣地看了看那邊的戰局又扭頭看了眼院子裡躺著的王哥。
現在能不能逃跑呢?雖然我一個人能跑掉,可再揹著個王哥就說不準了。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王哥,我會替你報仇的!
就在我準備爬起來逃跑的時候,手邊莫名傳來了一股麻麻的、癢癢的感覺。
我本能地順著手看了過去。
只見一堆米粒大小的蠕蟲從旁邊的小球裡不斷擠出來,一層跌一層,就像翻湧的白色浪花,看得我一陣噁心,趕緊抖掉了往我手上爬的那些蠕蟲。
可就在這時,那邊傳來“嘭”的一聲,一個人像炮彈一樣飛了過來。我躲閃不及,被他撞到了院子外面,兩手掌心在地上蹭得一陣火辣,連忙站起了身。
沒想到那瘦高個兒竟也跌跌爬爬地站了起來,跟我大眼瞪著小眼。
我這才有機會藉著月光看清楚他的臉。
他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膚色黝黑,顴骨也非常的突出,而他的眼眶都深深地凹了進去,像兩個窟窿。哪怕是在潮溼悶熱的夏天,光是看到他這張臉都能讓人不由地從心底裡升起一股涼意。
“朋友,讓讓,我們無冤無仇,你沒必要對付我,對吧。”
他開口說話了,不過沒有看著我,而是小心提防著弓著身隨時會撲過來的蛇女,不過也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瞟我兩眼。
他顯然沒把握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更擔心的是他殺我的那段時間蛇女能不能追上來纏住他。不過我可不是什麼愣頭青,平常都是我唬人,從沒就沒有過人唬我。於是我腦子轉了轉,心生一計。
“我的確跟你無冤無仇,但我朋友王哥怎麼招你惹你了!”
他一聽我搭腔了,頓時覺得有戲,撇撇嘴說道:“小兄弟,你那王哥家的人都是被蛇妖所殺,而我只是路過借這沖天的怨氣煉陰魂,有什麼錯呢?人死又不能復生不是?”
“可你為什麼連王哥都不放過!要滅他一門!”
他一看我著急了,就想反駁幾句,好安慰下我。
可那邊的蛇女哪給他這機會,一看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