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咱府上的大夫。”下人興奮地跑開了。
大夫為雲憶包紮好腿上的傷口後,站起來對念鄉說:“沒什麼大礙的,幸好沒傷到骨頭,吃幾副藥就好了。”
“為什麼她還昏迷不醒?”
“太操勞了,休息片刻就無妨了,聖女需要多補補,調理好身子才好,我會對醫娘說的,您就不必多擔心了。”
“謝謝大夫。”念鄉將大夫送出房門。
“念鄉哥,念鄉哥。”未見其人已聽見瑪莎的聲音,瑪莎氣喘吁吁地跑進房間,她一下子抱住了念鄉,撒嬌似的說,“念鄉哥,你可回來了,真的擔心死我了,不要再離開我了。”瑪莎的眼淚落在了念鄉的肩膀上。誰能知曉這個無辜的女孩三天以來所受的煎熬。這三天裡,她不比出走的兩個人少一丁點辛苦。她找遍兩人可能去的任何地方,不停歇地呼喊,然後暗自落淚。姐姐巾莎對妹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她一心想呵護自己的妹妹,她甚至可以為了妹妹而犧牲自己,她確實也這樣做了。姐妹倆從小便失去了母親,對於瑪莎來說,巾莎不僅僅是姐姐,更是母親,儘管她們年齡相仿。
瑪莎無意間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雲憶,她走到了床邊看著雲憶問念鄉:“她怎麼了?受傷了嗎?”瑪莎坐到床邊,將雲憶額頭的頭髮撥到了旁邊,額頭的首飾掩蓋不了那道道傷痕。瑪莎無意識地去撫摸那些傷痕,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她應該恨她的,可為什麼還會心疼呢?
這時,雲憶微微睜開了眼睛,一句話從瑪莎的嘴裡流出:“不要再對我這麼殘忍,雲憶,我們不是好姐妹嗎?也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巾莎走進房間,她徑直來到了雲憶的床邊,憤恨地看著雲憶,說:“你起來。”
“姐——”瑪莎站起來想要阻止巾莎。
“起來。”巾莎提高了音量。
雲憶吃力地坐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有多荒唐,你是在拿所有人的命玩,這樣做你很高興嗎?你怎麼能這麼自私?你怎麼能這樣對大家?還讓我們包容你到什麼時候?改變不了的事你就接受吧!不要再折磨所有人了。我告訴你,你做錯了,你錯了,還有,多為別人想想吧!雲憶——”巾莎停了一會兒,說,“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妹妹,從小到大,我從來沒見過她那麼傷心地哭過,但是拜你所賜,她都快要死掉了。”
“姐——”瑪莎滿面淚痕地去拉巾莎。
巾莎繼續對雲憶說:“你現在就回去,別呆在我家裡,我不想看到你。”
雲憶的眼裡也佈滿了淚水,她的委屈向誰去訴說,怎麼說。
“走,快走,回去幹好你應該乾的事。”巾莎大聲喊道。
雲憶走下床,念鄉和瑪莎一起去扶她,卻被雲憶推開了,雲憶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念鄉想要追出去,卻被巾莎擋了回去,她說:“不要再讓我妹妹那麼傷心。”
巾莎走出房門看見雲憶悽慘的背影,不由得掉起眼淚,她吩咐一名下人將雲憶護送回去。
雲憶遠遠的便看見西澤和醫娘站在門前,他們似乎已經等候了很久。西澤的神色好了許多,看來他的毒癮也戒得差不多了,明天是美好的。不是嗎?可是,眼前的他卻無法掩飾內心的焦慮,他神色有些慌張。
西澤上前扶住了虛弱的雲憶。
“病好了,你想回家嗎?”雲憶突然問西澤。
西澤對他微笑而並沒有回應。
“回答我,想回家嗎?”雲憶繼續問。
“既然能來到這裡,就是決定要忘記關於以前的一切,痛苦,快樂,所有的所有,都要忘記。回去已經沒有我的位置,而且會再次受折磨和煎熬。這裡就是新生,新的生活使我可以有勇氣再次面對我自己,開始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