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佔春,你有本事就別回來,居然給我徹夜不歸!”羽良秋溫聲喃著,卻是殺傷力十足。
“二姐,我……”這個樣子,像不像蹺家少女被家長訓話的畫面?
“我什麼我?!”羽良秋火大地起身,怒瞪著妹妹,瞥見站在她身旁的男人,要罵出口的話瞬間消失,腦袋一片空白,而後趕緊轉過臉,避著那個男人。“誰讓你帶他進門的?!”
“二姐,對不起,實在是佔春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堅持要送她進家門。”尚道禮貌地解釋著,目光卻緊攫著她。
好面熟啊,他肯定是在哪裡見過她。
“你哪裡不舒服?”羽良秋聞言,走到妹妹身旁,然而一對上尚道的眼色,不禁又氣又惱,只因她在他的眼中瞧見了疑惑。
“沒啦,他帶我去坐摩天輪,我嚇到而已。”羽佔春呵呵乾笑,壓根沒發覺身旁兩人正在以眼力較勁著。
“你沒事帶她去坐摩天輪幹麼?”羽良秋不悅地把槍口對準他,連發數道。“你有沒有病啊?不知道我妹有懼高症?還有,昨天為什麼是你跟我聯絡?說!你對我妹做了什麼事?有沒有防護措施?!”
反正他認出來了,對不?認就認嘛,她不怕,但她不爽他帶著佔春徹夜不歸。
“二姐,”羽佔春抱著她撒嬌,掩飾燒得火紅的臉。“沒有啦,我只是在他家避雨而已,沒有你想的那種事啦。”
“真的?”她不信。
“真的。”
羽良秋看著她,想了下。“你去換衣服,順便洗把臉,早早上床休息,我看你的氣色差勁透了。”
“那,他……”
“我來送客。”
“二姐,你不會扁他吧?”她小聲問著。
“我打得贏他嗎?”他高頭大馬的,她才不打沒把握的仗。
“呵呵。”羽佔春輕聲笑著,漾出可愛梨窩,回頭看著尚道提醒,“開車小心一點,到家的時候,再給我一通電話。”
“嗯,記得明天早上九點,我過來接你。”
“好,掰掰。”
她一溜煙地上樓,客廳裡只剩氛圍弔詭的兩個人。
“你可以走了。”羽良秋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尚道微眯起深邃的眸,啟口道:“如果我認錯人了,那麼我道歉,不過我覺得你很像我朋友曾交往過的一個女孩。”由於年代久遠且只見過一面,所以他根本記不起她的名字,但是她的臉……
“是又怎樣?”她惱道。
“庭樂長得很像震遠。”他突地點出重點。
羽良秋抬眼怒瞪著他,大有以眼光狂殺猛砍他數回的氣焰。“你想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跟震遠分手的,但沒道理因為你跟他之間的事,就反對我跟佔春吧?我不是震遠,佔春也不是你,你再反對下去就很沒道理了。”想起她的瞬間,他把所有的事全都聯想在一塊,猜測的結果到底是不是結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因此破壞他們的婚姻。
“天曉得呢?”羽良秋哼道。
尚道挑起濃飛的眉,撇了撇唇,“明天有一場拉力車車展,是我和震遠家的寶成集團合作的,你想,如果我把庭樂的事情告訴震遠,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你敢?!”目露殺氣紅霧。
“只要你敢阻止我跟佔春,我就敢。”他斬釘截鐵。
“你在威脅我?”
“可以這麼說,看你站在哪個角度看待這件事。只要你不反對,你會撿到一個好妹婿,你吃虧嗎?”雖說他專精的是晶片研究,但他不是老學究,多少還是懂一些談判技巧。
“我又怎麼知道你一定會待佔春好?”
“我的表現還不足以說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