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急切地說明道:“他很同情我,也常誇獎阿爾道夫,他認為他是個天才。他說阿爾道夫是天才——一個偉大的人——如果他能像迪拉特教授一樣——沒有生病的話……啊!這都怪我。他還是個孩子時,我怎麼可以那麼不小心,讓他掉下來……”她的喉嚨擠出乾乾的聲音,憔悴的身體不停地發抖,手指有些痙攣。
隔了一會兒,班斯才問道:“你昨天和迪拉特教授在花園裡談了什麼?”
夫人的態度愈來愈柔順。
“我們都在談阿爾道夫的事。”夫人說,一邊努力地偽裝自己不在意這件事。
“你在花園和射箭場上還有看到別人嗎?”
“沒有。”恐懼的神色再次罩上夫人的瞼。“但是,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我不喜歡注意別人,也不喜歡被人注意。”夫人熱切地說:“是的,一定是有別人在那裡——我想他也一定看到我了……但是,我誰也沒看見。”婦人雙手掩住臉,身體因害怕而顫抖。“那不是阿爾道夫——我那可愛的孩子。他正在睡覺——真是謝天謝地,他那時還在睡覺!”
班斯走到夫人身邊。
“為什麼不是你兒子在那裡,就讓你感到那麼高興呢?”他輕聲地問。
夫人吃驚地看著班斯。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因為昨天早上有一個小男孩,拿著一支小手槍,射殺了約翰·史普力格——這個小男孩也曾用弓箭殺死知更鳥。這是一場恐怖的遊戲——我所以擔心的是……這不需要跟你說——因為沒有必要對你說。一個小男生,也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夫人的聲音由於太過害怕而失去生氣。“那個男子也許是‘住在我鞋子裡面的老太婆’。”
“你剛剛說什麼?”班斯安慰地笑了笑。“這些話太沒有意義了,不要因為這些事弄的生病。許多事還是可以完全合理地來說明。我有個預感覺得可以從你這裡得到我希望的幫助。”
“不——不!我不行。我自己本身也搞不太清楚。”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氣,下定了決心似地不再把它吐了出來,嘴唇緊閉著。
“為什麼不可以呢?”班斯緊接著問。
“因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夫人叫道:“我要是知道內情,就會說了。但我現在唯一曉得的是,這裡發生了一些可怕的兇案——一定有什麼惡咒圍繞著這棟房子。”
“你又是怎麼知道呢?”
夫人又開始全身發抖起來,眼睛無神地看著房間裡的一個角落。
“這,”——夫人的聲音如蚊子叫。“因為那個小男生昨天晚上來過這裡。”
聽到這些話,一陣寒意自我們的背脊走過。一動也不動的組長,更是連呼吸也幾乎要停止了。不久,才響起班斯平靜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他來了呢?夫人,難道你看見了嗎?”
“沒有,我沒有看到。但是,他想進到這個房間裡來——從那扇門進來。”夫人不安地指著我們剛剛才走進來的,那面向走廊大廳的門口。
“有一些話我必須再追問。”班斯說:“否則,我就不得不亂下結論說你亂講了!”
“哦!我沒有亂講——老天作證。”夫人的認真是無庸置疑的。這個女人被比死還要害怕的感覺所抓住,她必定曾經經歷過什麼。“我睜著眼睛橫躺在床上,暖爐上的小時鐘正好敲了半夜12點。接著,一陣輕微的衣服竊竊聲就在門外響了起來。我朝門邊看——桌上點著一盞燈……我看到了門上的手把慢慢地轉動起來——一點聲音也沒有地——好像怕把我吵醒,而這麼躡手躡腳地——。”
“等一下,夫人,”班斯插口說:“你晚上房間的門都上鎖嗎?”
“一直到最近以前,我的門從來不上鎖的——但自從羅賓死了後,我老覺得怪怪的,所以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