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來她們還是幸運的,遇見的都是好男人。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喬鎖有些好奇,凌婉出身,莫冬勍卻是混黑道出身的,這兩人幾乎是八竿子打不到邊的,怎麼會糾纏了這些年?
凌婉聞言沉默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的追憶,許久,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年少的時候有一次不小心誤信了一對祖孫兩,那是一個老婆婆和小女孩的人販子組合,我喝了小女孩遞給我的飲料後來昏迷被人販子販賣去了金三角,在那裡遇見了莫冬勍。”
喬鎖微微吃驚,這社會的險惡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沒有想到凌婉年少時居然還有這樣的經歷。她伸手緊緊地握住凌婉的手,沒有繼續問下去。
凌婉淺淺一笑,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黑道內部內亂,莫冬勍救了我,放我離開,再後來我遇見他時,他被人追殺,就這樣救了他,糾纏不清了下來。很多時候一念之差會改變人的一生的命運的。”
喬鎖點頭,沉默,是呢,那年喬謹言要不是去小鎮接她回來,與她有了那樣的交集,這一生也許會是另一種活法吧。
她不知道過的是好是壞,只是走下來了便只能繼續義無反顧地往前走,人永遠不能後悔。
“你呢,有考慮以後嗎?”凌婉握住她,低低地問道。
“以前我不成熟,為了愛情寧可玉石俱焚,後來跟大哥在一起後慢慢地就明白,死亡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活著卻是比什麼都難。”喬鎖輕輕皺起了眉尖,低低地說道,“我會治好眼睛,照顧大哥和小安,就算大哥有一天”
她的聲音哽咽了一下,頓了頓,有些沙啞地說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生死離別是誰都要經歷的東西,我會勇敢地活下去,永遠記著我們之間的愛情,撫養小安,等她長大後,告訴她,她的父親和母親的故事。”
她說著說著眼睛便有些溼潤,似乎人的成長是一瞬間或者某一階段的事情。
活下來的人總是最痛苦的,他們都深愛對方,所以都努力活的比對方久。
凌婉低低地嘆氣,說道:“小鎖,喬謹言是我所見最強大隱忍的男人,人的潛能是無限的,也許他能戰勝病魔,這樣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的,你別擔心,很多時候,命運自有安排。”
喬鎖點頭,她其實是害怕的,有時候害怕的都睡不著覺,一定要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心臟緩慢的跳動聲才放下心來。
也許凌婉說的對,命運自有安排,他們只有坦然面對。
兩人說話間,那邊的料理都已經做好了,莫冬勍將桌椅搬到陽臺外面的草地上,就著湖水草地、遠處雪山藍天將喬謹言烹飪的佳餚都端到桌子上,然後去找開酒器,笑道:“女士們,晚餐時間到,紅酒時間到,對了,蠟燭咱們要不要點上?”
他眯眼帥氣地開著開酒,邪氣地笑著。
喬謹言去換了衣服,淨手出來,將喬安的水果和乳酪放到長桌的一角,給喬安也開了一瓶牛奶。
凌婉牽著喬鎖做到桌前,坐定,見喬謹言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喬鎖,見喬安乖巧地自己吃著水果和乳酪,頓時感覺有些感慨。這兩人看似命途多舛,可是大約是比誰都幸福的吧,就連生的女兒都是這般乖巧可愛。
一頓飯吃的賓客盡歡,凌婉和莫冬勍吃完飯後離開,喬謹言哄著喬安去洗澡睡覺,回來時看見喬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泛著天光的夜。
他走過去抱住她,低低地笑道:“在等我?”
喬鎖也淺淺一笑,轉過身來,撫摸著他的臉,摸得他有些心癢,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總愛摸著人的面容,那樣直接而柔軟地直接摸到了他的內心,讓他無法抗拒。
喬謹言抱起她,輕輕地吻了吻她,然後走到窗前,兩人偎依地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