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穩重地手執雙劍,站在眾人之前,來一隻妖獸便誅殺一隻妖獸,來一群妖獸便屠戮一群妖獸,似乎殺戮永無止境。
而相對於宋清和亂劍,齊羽白那邊永遠是最穩定安逸的。
齊羽白就在身前佈下一座劍陣,然後便維持那座劍陣,此後,只要是有妖獸進入劍陣之中,必然肢解。
漫長的東南防線,由於宋清、亂劍和齊羽白三人的存在,頓時輕鬆了許多。
而他們三人在一起,別有一番風味。
宋清是飛劍之道,青色劍光每每綻放,必是血花。
亂劍是執劍之道,每次一揮手中靈劍,身前定然一堆堆死屍。
齊羽白既非飛劍之道,也不是執劍之道,而是劍陣之力,凜然劍陣擺在身前,只要入陣者,血肉模糊。
他們三人都是劍修,手段不同,但卻一樣的凌厲,一樣的屠戮。
不知不覺之中,三個時辰已然過去,無論是宋清身前,還是亂劍身前,或者是齊羽白身前,都是一堆血屍,猶如一座小山一般,若不是在宋清等人身前,有一個比較陡的坡度,還真放不小。
而在屍體堆的另外一邊,赤紅色的血水“汩汩“流淌著,直接注入海水之中,本來就赤紅的海水,更加猩紅了。
此時妖獸潮已然退去,宋清等人也回到了城樓上,皆是盤膝而坐,只有一些築基修士下來,處理那些妖獸屍體。
雖說由於這些妖獸品階太低,宋清等金丹修士都不屑一顧,但對於築基修士還是極其不錯的。
許久之後,宋清率先醒來,已然恢復好了,站起身來,將雙手負於身後,眺望著海面,一片赤紅,遠遠還能看到妖獸的蹤跡。
這次妖獸雖說退下了,但卻並沒有退走,畢竟他們還只是試探,連相當於金丹境的妖獸都還沒有出現。
“這次你殺了多少妖獸?“
也就在宋清遠眺之時,亂劍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是向齊羽白問的。
此時他們兩人也都恢復了過來,竟然開始說起誅殺妖獸的事情,宋清不禁莞爾一笑。
只是這些低階妖獸, 有這麼值得在意嗎?
“不記得了,只知道殺。”齊羽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頓了一下,又向亂劍問道:”亂劍長老,你呢?”
“哈哈,一樣,我也數不清了,太多了!”亂劍先是爽朗一笑,隨後微微感嘆道。
“不錯,是很多,只可惜都是低階妖獸。“
宋清轉過身來,先是應和了一聲,隨後似認真,又似調侃道,讓亂劍和齊羽白皆是不由臉上微紅。
宋清這句話分明是在說:都是些低階妖獸,你們還好意思,在這裡爭執。
“宋前輩,你可記得你殺了多少嗎?”
亂劍隨口問道,但是宋清知道,亂劍分明就是向扳回來一局。
若是自己能夠說出擊殺妖獸的數量,就說明自己比他們還要在乎,藉此打擊調侃,若是自己也說記不清了,那就說明他們三人平局了。
要知道,劍羅仙城外那默契的一局,亂劍和齊羽白可是很在意的,現在就算是平局也好啊!
這次竟然就平局了,誰能斷定下次打賭又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的,宋清會不會再次退步呢?
不過宋清知道這些,又怎能讓他們得意?!
“如此低階妖獸,我根本就沒有記自己誅殺多少。”
宋清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的確,他還真是沒有記,因為他知道,殺到最後亂劍和齊羽白定然是也會麻木,那時候就是他們刻意的記,也極可能忘記……就像現在!
“什麼?宋長老,你竟然壓根沒有記,你這不是輕視我們嗎?”
齊羽白佯裝驚怒道,不得不說,他稱呼宋清起來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