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宣揚,數日內,柳州左右率部投降者甚眾。已經有三百年曆史的蘇國,終於土崩瓦解。
“回去告訴昏君奸相,我此次來,不惟為陸帥復仇,更是為天下百姓弔民伐罪!”
當蘇王李構親派的使者來見李均時,不待他發言,李均便擲出這一句話。
“請統領暫惜雷霆之怒,容下官一言。”那使者並不畏懼,從容道:“統領,陸帥冤屈,陛下已然明瞭悔過,昨日陛下下詔追贈陸帥鎮國公,在正殿親領群臣祭奠。陛下雖是天命之子,聖聰非凡,卻也難免為小人迷誤,統領上念皇天厚土,下念黎庶百姓,何不承陸帥之遺志,稟先賢之忠節,棄干戈,修文德,既可逞報國安邦之志,又可為後世子孫領萬代之榮華。統領棄此流芳百世而不為,難道非要做那叛國逆天遺臭萬年之事麼?”
聽得這番言語,魏展禁不住直搖頭,此時此刻,使者還講究什麼文辭華美,不過是徒誤時間而已。果然,李均哈哈一笑:“這位大人,你我道不同不相與謀,你的道理在我看來不值一文,來人,將他趕出去!”
那使者本來準備了一肚子話語要說,希望可以憑自己辯才說服李均,但卻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便被趕出和平軍營寨。但在他垂頭喪氣離開不足半日,蘇國朝庭的第二位使者又到了。
“不見,就說我不見。”李均根本懶得理他,下令道。
“那使者大笑說沒料到統領在兩軍陣前尚無所畏懼,卻怕了他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呵呵,若是我會中他這等激將之法,也就不會領著大兵來到這柳州城下了。”李均回頭看了看魏展,“先生以為呢?”
“統領其實還是想聽聽此人能說出什麼的吧?”魏展也微微一笑,“否則直接趕他走人便是。”
“還是先生知我啊。”李均聳聳肩,“讓他進來吧。”
石全卻道:“且慢,他要進來可以,先得搜身。”
李均搖頭道:“既是見他,就不必怕他,嗯,若是石兄不放心,便讓紀蘇妹子隨我一起見他,如何?”
見李均見那使者的興致頗高,石全也不好過於阻攔,雖然李均傷勢並未痊癒,但有紀蘇在身側,應不會怕任何人刺殺吧。
使者很快被帶入營帳中,說是使者,連同他的隨從倒有五六人之多。李均頗有興趣地打量著這群人,即便是刺客,對方似乎也不應如此大張旗鼓地行事,那麼看來使者確實是想以言辭來打動自己了。但這幾個隨從身材來看,他們似乎應是女子,難道說這使者想用美女來打動自己麼?
“下官見過餘國公。”那使者第一句話便將李均嚇了一大跳,他被柳光以陳國國君的名義封了個餘伯,而這使者卻以“餘國公”之名稱呼他,但旋即他便明白,蘇國已經封了他個國公了。
“病急亂投醫了……”李均冷冷一笑,若是自己逼得再急一些李構就會答應交出吳恕來吧。
“此次陛下遣下官來,是有幾事告知國公大人。一是吳恕已被免職收監,聽侯國公發落;二是陛下遣人尋訪國公家人,卻發現國公原是獻宗陛下之後,當今陛下堂侄,因此陛下非常想見國公大人。”
“哦?”李均一怔,這使者說話乾脆,簡明扼要卻又正中重點,所說之事又使得自己禁不住想探聽個究竟,單以辯才而言,絕不在魯原之下。
“且不論吳恕被收監是真還是假,說那國君是我堂叔,你有何證據?”想起當初以屍體掩護住自己救了自己一條性命的堂兄李坦,李均心中倒信了八成,但他仍質問道。
“這裡有份大蘇王族世系譜,可證明國公大人身份。”使者將一個卷軸交給衛士,那衛士再轉呈至李均手中,李均瞧了瞧,上面倒確實有他祖父、父親及自己的名字,但他只瞥了一眼,便將之扔到了地上,厭惡地道:“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