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守住此城,彭將軍意下如何?”
彭遠端盯著他,道:“龐監軍難道不知,李均最善詭計麼?細作之言,只可作為參考,若是我領軍前往餘平,而李均突然又折回雷鳴城,合雷鳴城、大谷城兩城之力來攻呢?”
龐武一時語塞,對於李均,他有種無法說出的恐懼,但他又不甘心就此讓彭遠端佔了上風,於是道:“那麼彭將軍以兩萬五千兵馬,就坐擁重城,只等李均來攻嗎?”
彭遠端哈哈笑道:“以龐監軍之意,我該出城尋李均決戰,是不是?”
龐武點頭道:“以彭將軍之智,擁有超過李均近萬人的兵力,怎能畏縮於城中?”
彭遠端沉默了一會兒,朱文海派這個無能的龐武來當監軍,看來倒是派對人了,若是別人,自己還可以曉之以大勢,但這人完全是死腦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得找個機會將他趕回去的好。
“我身為餘陽城主,負有一城之責,不可輕易出戰。”彭遠端慢吞吞地道:“但龐監軍所說也有道理,既是如此,那麼我讓龐監軍領兩萬人馬去攻大谷城,我只留五千人守城牽制李均,如何?”
龐武臉色立刻漲得通紅,他知道彭遠端實際上是在譏諷自己,但如果真讓他領兵去面對和平軍,他卻沒有這個膽量。他按捺住怒火,道:“既是如此,彭將軍就看著辦吧,我會將彭將軍的所作所為如實回報朱都督。”
見他抬出朱文海,彭遠端心中更是不屑,兩人的談話便如此不歡而散。
數日之後,細作又來報,李均秘密從狂瀾城中趕回,回到軍中卻仍謊稱人在狂瀾城。隨這個訊息到來的,還有雷鳴城與大谷城的和平軍都開始向朱家地界進發的訊息。雷鳴城的和平軍打著孟遠的旗號直指餘陽,而大谷城的和平軍則掩旗息鼓,經過四家地界去增援正在攻打餘平的四家聯軍。
雖然不願意見龐武,但這樣關鍵的訊息與應對計劃,還是必需與龐武商量的,此地遠未到除去他們的時侯。因此彭遠端按住內心的厭惡,請來了龐武。
“李均果然偷偷回了雷鳴城。”這個訊息就足以讓龐武嚇得臉色發白,這證明彭遠端的判斷是正據的,李均回狂瀾城是一個惑敵之計,目的是讓彭遠端忽視雷鳴城的和平軍而去支援餘平,龐武自然不知道彭遠端與孫愉勾結倭賊之事,當聽到和平軍分兩路攻擊時,龐武氣都喘不過來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喃喃道,忽然面帶諂媚地對彭遠端笑道:“彭城主在大谷城大敗李均,對李均的詭計瞭如指掌,想來必然有對策,保都督基業。”
對於他低劣的表演,彭遠端是見怪不怪了。“龐監軍何必多慮,李均這一套不過又是雕蟲小技罷了。”
“請彭城主指點。”
“李均匆匆自狂瀾城歸來,卻又謊稱自己在狂瀾城中,其中必有詐。大谷城肖林軍經過四家地界去攻打餘平,勞師遠征,去一趟就要十日,而雷鳴城和平軍以孟遠旗號來攻餘陽,其內必有玄虛。”
彭遠端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將龐武幾乎弄糊塗了,他道:“彭城主之意是……”
“李均詭計多端,他的想法,怎麼那麼容易被人看穿!”彭遠端冷笑,“他明知謊稱不在軍中騙不了我,卻仍要謊稱不在軍中,這是為何?是因為他在說實話!他定然不在雷鳴城軍中,他一定是親自趕往大谷城。大谷城軍看似勞師遠征,但如果能將我們牽制在這餘陽,那麼只要攻下餘平城,即使多耗時日又有何妨?”
“因此,李均定是親領大軍繞道四家勢力去攻取餘平了。如果我料不差,來攻餘陽的孟遠軍不過是虛張聲勢,前來牽制我,不令我分兵去救餘平城的!”
龐武一聽說李均不在,精神立刻大振,道:“彭將軍果然智謀過人,李均的些許陰謀怎能難得倒彭將軍,將軍必定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