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阻止他們,就是為自己樹一個強敵,經過這七八日的消耗,我軍不宜同時與朱家和聯軍為敵,而且,朱文海那小子應該會派人去攔截的,我們不防看他們先鬥上一場。”
他自然不知,此時朱文海也同樣對自己幕僚道:“童昌這老賊不會輕易讓人進城的,讓他去找聯軍的麻煩吧。”
這兩邊都按兵不動,彭遠端便順利領軍進入了雷鳴城,如同童家與朱家一樣,他首先佔住了城中西邊部分,然後致信給童昌與朱文海。
“童元帥座前再拜:聞說貴方與朱都督小有爭鬥,遠端身為餘州子弟,不忍見鄉梓相殘,故與駱強城主、張賓城主、孫慶城主、江潤群城主前來勸解,望兩家罷兵。”
童昌見了這信,恨不得將來使立刻推出斬了,一向以來這五小勢力都是靠在三大勢力中間左右搖擺而勉強維持,沒料到如今由於三大勢力或消亡或削弱,連五小勢力也敢聯合起來與他們抗衡。來信說得客氣,事實上還不就是也來分雷鳴城的好處!
但此時童昌與朱文海,手中能動用的兵力都不過兩萬餘人,不得不重視聯軍的力量,因此,雙方面正如李均所料,不戰不和地僵持在雷鳴城中了。終於,彭海林再次提議三方於次日晨舉行和談,朱文海與童昌也都同意了。
當夜,童昌正安睡時,忽然聽到城中一片嘈雜,他立刻穿戴整齊,出了門觀看。早有細作前來報告:“朱家屯軍處火起,有人衝入朱家營中砍殺!”
“他們的警惕性太差。”童昌冷笑著道,“活該,這定然是彭遠端乾的,傳令諸軍立即出營,我們去看看能否乘火打劫!”
童家士兵舉著火把向朱家營寨進發,在半路上忽然看到一路人馬衝了過來,兩軍一照面,朱文海騎在馬上怒吼道:“殺,該死的童老賊竟敢乘夜偷襲我,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備,豈不要吃大虧?”
童昌吃了一驚,原以為可以乘彭遠端偷襲朱家之時乘火打劫,卻不料彭海林的偷襲只是一擊便走,結果反倒讓自己背上了黑鍋,他覺得沒必要打這不明白的仗,忙喝止部下,道:“住手,住手,偷襲你們的並非我軍,而是彭遠端。”
“哼,人贓並獲,還想抵賴,我早知道你這老賊不會老老實實談判,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殺!”
暗夜中根本無法解釋,也不知是哪邊先動手放起冷箭,雙方便混戰於一處,殺了足足有個把時辰,才各自引兵退還營寨之中。
次日早,童昌與朱文海兩軍依舊對峙於城中,正雙方不斷叫罵中,彭遠端怒氣衝衝地縱馬來到兩軍之前,道:“我好意來勸你兩家罷兵,你們不聽倒也罷了,為何昨夜卻偷襲我軍?”
朱文海也是大怒,道:“昨夜偷襲你?昨夜我軍被童家的狗賊偷襲,童老賊還說是你偷襲了我軍,如今你們不防當面對質,到底是誰幹的?”
童昌心中也是不憤,這彭遠端明明自己偷襲朱家,卻嫁禍於人,如今還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來叫陣,他大叫道:“明明是彭遠端偷襲那群豬,為何不敢承認?”
三方的談判尚未開始,便陷入謾罵之中,此時他們當然不知,是李均令蘇晌領著一小隊人馬乘夜放火,一擊即走,挑得這三方互相懷疑,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達成任何和議。
談判無果而終,童昌怏怏收兵回營,知道一場混戰是不可避免的,但此時三方兵力幾乎相等,無論哪兩家先打起來,另一家必然坐收漁翁之利,因此,不戰不和的微妙局面,還將持續下去。而只要雷鳴城仍被數個勢力所分割,也就意味著雷鳴城的城防無從談起。
“局面從來沒有如此複雜過。”幕僚報怨道,“似乎有人故意將這一切弄得一團糟,讓人無法收拾。”
他這一句話一瞬間提醒了童昌,這裡一片混亂,對誰最有利呢?
“那個小子!”童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