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們忙於清點人數。作為新成立的農民起義軍,他們之間的上下級關係並不明確,將不知兵兵不識將者往往有之,也正是如此才給了和平軍細作以可乘之機。清點的結果是剛才這一亂導致三百多人傷亡,而且都是蓮法宗,蔣士道留下計程車兵則全體失蹤了,很明顯,他們實際上就是和平軍的奸細。
“怎麼會這樣?”薛謙大吃一驚,莫非蔣士道已經全軍盡墨不成?否則和平軍如何能冒充他們前來搗亂。如果真如此,那麼再向前進就很危險了,莫非李均的真實目的,還是在圍城打援之上?想將自己誘出懷恩城難後一擊殲滅?這不可能!原定城的援軍也應開出來了,只要自己堅持一會兒,寶山城的援軍與原定城的援軍便能先後到達,那麼李均便是自尋死路!
士兵們又凍又累又怕,已經開始相互抱怨起來。軍心已經被和平軍開始的奇襲所動搖了,必需立刻讓他們忘掉此事!薛謙大聲喝道:“不要吵,全軍繼續前是,這不過是李均緩兵之計,想讓我們在此坐以待斃,如果在此安營紮寨,只會貽誤戰機!”士兵暫時安靜下來,大軍又開始前進。大約走了二三十里,信使又來報:“前方有一小隊人馬,自稱是蔣祭酒留下的,要求見上師。”
“讓他們將兵器全放下,然後再來見我!”吃過一次虧,薛謙就更為仔細與謹慎了。
片刻之後,幾個低階軍官給帶了過來,有一個道:“上師大人,蔣祭酒請上師大人當心,和平軍奸細扮作我軍模樣,已經混入我軍中,殺了我們一百多個弟兄。”
薛謙冷冷哼了聲,這個警告來得太晚了些,他道:“明白了,我自然會當心的。”
大軍只是略略停了停,便又繼續前進。那些蔣士道留下的人當先帶路,約莫又前行了二三十里,前方再次出現百餘人馬。
“是張兄嗎?”帶路的蔣士道的人眼尖,一眼就認出了來人,大聲問道。
“是我,孫兄向上師大人稟告了麼?”來人也認出了帶路的,笑著問道。
“稟報過了,張兄怎麼留下來了,是不是祭酒大人又有何事要向上師稟報?”
那個張兄點頭道:“正是,我軍在此與敵軍交手,我軍大勝,蔣祭酒已經追下去了,他要小人稟報上師,他只追三十里便會停住,以防是敵軍誘敵之計,請上師大人速速前進支援。”
雖然還沒有見到薛謙,這個張兄就把什麼都說出來,看來是個冒失的傢伙。薛謙心中不喜,對於蔣士道擅自追擊也有些惱怒,但聽到他只追三十里,便又略微放下了點心。
不料當那張兄等大隊伍接近後,忽然將武器交給孫兄與他的人,自己在地上又拾起一件武器,開始向周圍的人進攻。薛謙軍中又是一陣大亂,這次全軍因為那孫兄一路上老老實實已經相信了他,見他認識這張兄便毫無戒備,不料再次上了和平軍奸細之當,當亂局定下來時,地上又是多下了兩百餘具蓮法宗士兵的屍體,而混入隊伍中的和平軍再次逃走。
和平軍一而再的騷擾,卻讓薛謙定下了心。如果是要埋伏起來圍城打援,李均便不會再三派出小股部隊對蓮法軍進行騷擾,他騷擾自己的目的,無非是要使自己疑神疑鬼不敢進軍,既是如此,自己更要加速前進以制止他的陰謀。因此薛謙下令道:“全速前進,再有自稱是蔣士道派來的人,一律拿下再說,不要讓他們胡說八道。”
果然,在前方又遇上了自稱蔣士道派來的人。薛謙軍完全給和平軍奸細弄怕了,將這幾十人用繩子拴上,也不領他們去見薛謙以免再次上當,將他們夾在軍中前行,這群人大恐,高聲叫罵或哀求,但這反而讓薛謙軍更為惱怒與懷疑,後來乾脆將他們的嘴全部堵上了事。
薛謙自然不知,這批人才是真正的蔣士道派來的人。他們本來是來上報軍情,蔣士道追趕許久,始終未發現和平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