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
“為什麼?”像她這麼認真,態度負責又喜歡工作的人,沒事是不會隨便亂請假的。
“我偶爾也會對工作感到疲乏,想要放鬆的好好休息一下。”她笑著用藉口搪塞他,殊不知自己臉上的笑容有多牽強。
從上星期一她和仇敬在一起的事曝光後,辦公室裡的同事便開始孤立她、排擠她,除了工作的事之外,沒有人願意和她多說半句話。這種像小孩子般的行為一開始真的讓她覺得很可笑,但是時間一久她就笑不出來了。
本來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只要不影響工作就行了,但是長期待在被排擠的工作環境裡簡直就是一種精神虐待,讓她愈來愈不想去上班,愈來愈討厭去公司面對那一群人。
既然她不想說,仇敬也不想強迫她,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低頭親吻了她一下,便起身走出房間。
他離開後,柴霓隨即用被子矇住自己的臉,感覺好悶、好悶、好悶。
那些人到底要多久才會恢復正常,不再這麼幼稚?如果她們一直這樣,她還有辦法繼續忍受這種令她度日如年的工作環境多久?她真的很喜歡會計的工作,也很喜歡顧姐帶領她們的方式,她從她那裡真的學到好多,她實在不想因此就辜負她的栽培、離開她,因為她比誰都知道會計師事務所裡的人才有多難培養,畢竟她都已經在那裡待了六年多了。
討厭、討厭、討厭,為什麼那些人不能夠成熟點,為什麼她的忍受力這麼弱?
如果她可以再堅強一點,再不為所動一點,再我行我素一點的話,她現在也不會這麼痛苦了。真的好難受……
蓋在臉上的棉被突然被掀開,讓柴霓驚愕的在一瞬間睜開雙眼,瞪得圓圓的。
“起床。”仇敬微笑的站在床邊說。
她眨了眨眼,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不是去上班了嗎?”她看了一眼床邊的時鐘,只見上頭指著八點四十二分,這對九點上班的他而言,現在還在家裡就表示已經遲到了。
“我今天請假一天。”他說。
“為什麼?”她愕然的看著他,脫口問道。
“我偶爾也會對工作感到疲乏,想要放鬆的好好休息一下。”他微笑,將她之前的回答原封不動的送還給她。她怔怔地看著他,其實很明白他會請假完全是為了要陪她。他的溫柔體貼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我不想哭。”她啞聲道,眼淚已在眼眶中盤旋。
“那就別哭,我們去遊樂園玩。”他說。
她整個呆愣住了,連眼淚都愣在眼眶裡,沒再繼續泛出來。
“遊樂園?”她呆呆的問。
“劍湖山太遠了,我們去六一福村吧,一天來響應該沒問題。我好久沒去遊樂園了,至少有十五、二十年了吧?不知道雲霄飛車和海盜船坐起來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刺激有趣?”他興致勃勃的說。“你敢玩嗎?不要告訴我你只敢玩旋轉木馬和咖啡杯這兩種設施而已喔。”
隨著他所說的話,柴霓腦中頓時出現雲霄飛車、海盜船和遊樂園裡的種種遊樂設施,突然充滿了期待。
“好,我們去六福村玩。”她迅速的點頭,接著超有行動力的立刻跳下床,開始準備出門等事宜。
看她終於恢復活力,仇敬暗自鬆了一口氣。其實過去這一個星期,他一直都有在注意她心情的起伏,也大致猜得出來這和公開他們倆關係的事有關,可是因為她並沒有對他多說什麼,所以他也只能裝做不知道,偶爾吻吻她、抱抱她,讓她倚靠在他身邊尋求支援她撐下去的力量。
她是個很堅強的女人,外柔內剛,這點從他第一次和她在公園裡把酒言歡時,他就發現了。
他想,她什麼都沒對他說,是因為她相信自己有解決事情的能力,那麼他也相信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