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禮,叫了一下他的名字,以示告誡。松楓沛識趣,然後正色道:
“如果想要結盟,那就需要拿點誠意出來。一點實在的都沒有……這嘴皮一碰就把盟給結了?再者說了,我家忘萱忘千歲,如果答應你的結盟。你知道會給我家忘萱王帶來什麼後果嗎?”
顥飛驥依然很穩,只說到:
“什麼後果?”
松楓沛激昂道:
“什麼後果?哼,不用你說,老朽便能猜出個十之八九來。不管什麼原因吧,你家絢君與月暝晟鬧掰了吧。月暝晟要清除素暝晦吧。好!假如素暝晦與我們一結盟,那月暝晟可得到口實了。如此一來,所殃及的,可不單單是我們忘萱王喔。”
烏重聽到這裡,點點頭,覺得有道理。顏覲也認為松楓沛此言不差。
從師出有名這個層面說的確如此。月白本就是叛亂,他們在虹顏晶名聲自然很差。只不過還未被戰火波及的百姓們或許在觀望,到底月暝晟更殘暴,還是夜蘭帝更荒淫。而如果月白要打擊顏覲,更是沒有什麼合理的藉口,但如果顏覲和素暝晦結盟,月白可就算是找到了一個相當充分的理由。
這時旦聞顏覲說:
“時逢亂局,各家都會首先考量自家的利弊,左相不過是提出看法,使節你不要介懷。月白眾倒行逆施,終究會眾叛親離。如今,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可能。儘管剛剛你說沒有兵源、財帛,但有價值的資訊,本王認為總歸是有的,所以本王還是想聽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是如何來到密陀眾的,月暝晟又對你們做了些什麼。”
顥飛驥認真看了看顏覲,心裡似乎在做某種對比,那人和人、將和將、王和王來進行的比較。然後恭謹的把那些事由簡明扼要的說了出來。其間,在提到銀藥卿和花火晴明的時候,引來一陣大大小小的噓聲。殿堂之上有問“花火晴明找到花火彩京沒有?”的,有問“花火晴明又鬧出什麼大動靜?”的,但似乎沒什麼人願意提及銀藥卿的名字。不過問題基本還都是圍繞著急知道“他們如今在哪?”展開。烏重也對顥飛驥的敘述認可,當時與蒼颯沙激戰時,他就知道二人的動向。只是沒料到有這麼一段因果。
“……所以,”顥飛驥說,“銀藥卿於我主有救命之恩。有這份因緣,自當效犬馬之勞。雖然我們的加入可能會給諸位帶來一些麻煩,耗費一些餉銀,但我等可以為忘萱王充當棋手,起到一股領頭的作用,讓那些被月暝晟猜忌的、被陷害的、內心動盪的,亦或是被季月朝廷驅趕的人前來歸降。以我主之身份,定然能起到示範的作用……”
“素暝晦的使節,看來不僅身段雄壯,舌辯之能也是高絕啊。”一陣嘶啞的聲音傳來,來人正是草木廢。
顥飛驥一觀,說:
“看來是右相來了,失敬。右相難道認為下使所言不對?”
草木廢道:
“沒有不對,只是……”
顏覲道:
“右相但說無妨。”
“吸納人才的好時機就是動盪的時候,”草木廢用他那獨特的嗓音,慷慨的道:
“作為王者,該怎麼考慮問題,作為人才又該怎麼判斷去留。這向來是個難題。
月白絢君素暝晦,依臣的瞭解,他絕非泛泛之輩。放眼海內各家勢力,微臣相信,素暝晦不是沒有做過比較的。現如今,素暝晦前來投誠,足以說明我主忘萱王正乃萬眾歸心的英主。”
這話說得讓顥飛驥很不痛快,他立馬更正道:
“首先,我家絢君與雪惢雪兮蓮脫離月白的控制而南下,不是來投誠的。其次,虹顏晶之大,並非無我用武之地。再者,如果說我家絢君與忘萱王同是月暝晟想要清除的目標的話。那若講個先後,我主肯定不會是他首要考慮的目標。我再次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