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葉青蘺進入這生死門的通道起,到上前為止她就沒有真正碰到過生命威脅。不可不論,這些妖獸對她面議,確實是有些太弱了。
雖然同樣處在築基中期,但只是這樣一出手,葉青蘺就立刻感覺到,自己對前方阻路的妖獸有著絕對掌控權。
這種感覺頗為玄妙,就好像這些妖獸不論如何體型猙獰、妖氣充沛,在她眼中也都不過是紙糊的妖獸玩偶一般。她可以清楚地判斷這些爟豬妖每一個攻擊動作,每一擊力量輕重,只要她願意,她甚至可以在爟豬妖有所動作之前,便指揮法器等在它們必經的路線上,然後任由它們自己了結生命。
有了這種奇異感覺之後,葉青蘺反而不緊不慢起來。
她黎紫然明白這就是無禮凝練通透的好處,雖然她現在並沒有開啟靈犀眼,但這種感應能力卻是無時無刻不存在的。
踏步、前進、出刀。
鮮血飛濺,盈盈若水的刀面上有殷紅血珠飛速滾過,間或夾雜著妖獸臨死前淒厲的慘叫,在這條狹窄通道中交織成一幅節奏無比強勁的畫面。
心如止水,刀鋒凜冽,葉青蘺的腳步雖然不緊不慢,卻漸漸地在這條通道中形成一股均可阻擋的氣勢。隨著她的步履越發平衡,出刀愈加簡潔,阻擋在她面前的,一波又一波的妖獸都彷彿被那種無形壓力所震懾,攻擊動作有些遲緩起來。
東籬島上,生死門外,圓通鏡前,忽然有個聲音遠遠地說了句:“這是戰道境界第二層,洞若觀火?”
原本正觀KAN著鏡中景象的眾人或快或慢地轉過頭來,就KAN到來人一襲斜襟的暗花杏黃絲袍,腰間隨意束著長長絲絛做腰帶,一張明麗秀美的面容上神采飛揚,卻是個十八九歲模樣的少年。
這人行走間衣帶當風,修長的身形略顯纖瘦,眉目間卻是光彩湛湛。
他又笑道:“我當是發生了何事,原來是萬劍師兄在同新來的師妹比試生死門。”
眾人紛紛同他打招呼,或稱印師兄,或稱印師弟。
小慧忽閃著大眼睛,一見他就追問:“印師兄,什麼是洞若觀火呀?”
“她這樣的,就是。”印晨微微一笑,伸手指向圓鏡中葉青蘺的背影,“KAN到沒有,她斬殺妖獸的動作非常乾脆,幾乎沒有一絲一毫地拖泥帶水,每次才是以最簡短的路線擊中在妖獸最脆弱的部位。這種幾乎KAN透對手的境界,就叫洞若觀火。”
一番話說得十來歲左右的幾個小傢伙目瞪口呆,年紀稍長的幾位倒是對此不以為意,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低聲嘆道:“洞若觀火又如何,她的攻擊力終究不如萬劍師兄,這一次只怕是要輸了。”
這樣說話的時候,他神情間倒是有幾分欣賞之意。
先前被稱作世英的少女也點點頭,她的小嘴微噘,故作無奈道:“是啊,誰叫她攻擊力弱呢,萬劍師兄一招可以殺死兩頭爟豬妖,她卻需要兩招才能殺死一頭。生死門只記快慢,可不管什麼洞若觀火不觀火。”
說是這樣說,她的拳頭卻在袖子裡悄悄緊了緊,杏眼轉動間,有一絲不肯服輸的傲氣一閃而過。
印晨微一挑眉,笑KAN向她,頗有興致地說:“齊師妹,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齊世英還沒答話,圍在她身邊的幾個小傢伙就已經衝動地叫好起來,這其中尤以齊子明為甚。他的個子有些瘦小,十二三歲的樣子,下巴尖尖,微微揚起的眼角上總是掛著幾分戾氣。
“我知道你要賭什麼,我賭萬劍師兄贏,就用一千塊下品靈石做賭注。”
印晨輕輕笑了笑:“齊師妹,你又出多少?”
齊世英的眼珠子骨碌一轉,KAN向陳容:“陳師兄,你賭不賭?”
“我不賭。”陳容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