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分出鈞天一部的人手,調查處顧硯所處位置,詳加監視,但不可叫他知曉。此外,派人監視葉家,所以與其來往之人全部記錄,若有任何可疑之人,立即回報於我,弱是沒有我的下一步命令,同樣不可輕舉妄動。”
“是!”
聲音隱入虛無,玉璇真人從掌門殿前的文娛廣丆場上走過,然後踏進左邊深林。他踩過一地枯葉。身形忽然就消失不見。
“師祖。弟子懷疑千佑真人現身了。”
“你說的那根葉家丫頭確實進步得有點古怪,你找人多多試探她,在她進入金丹期以前只管傾力培養,而之後……若是她沒有異動,再做進一步決定吧。”
“顧硯竟然修劍,昭陽峰的懷遠師弟只怕進來對我們隱瞞不少。”
“那個小傢伙……”說話者低低一笑。“他的本命火珠尚在蕪園養著,不怕他翻起風浪來。”
“弟子不擔心顧硯。只是擔心他背後那些……”
被玉璇真人稱作師祖的人淡漠地說:“沒有了本命火珠,他就什麼都不是,哪個會認他?你當那些老怪物都是傻子麼?”
“顧硯留著終究是個禍患,師祖何不乾脆將他了斷?”
“不過是要穩住驪雲那個老傢伙罷了,再說了。顧硯若是現在就死掉。他的本命火珠的根源豈不是也會枯萎?這些你不是不知,今日如何多話至此?”
玉璇真人冷汗涔涔:“弟子今日觀看了葉青籬的躡空步,心中莫名不安。”
“你修為通達,又已經練成窺天第一章,心中所感到也並非無稽。只怕她背後就算不是葉千佑,也是一個同等級數的任務。總之這段時間萬以局勢穩定為要務。莫影響了我的大計。”
“弟子遵命。”
“去吧,若是葉千佑當真現身再來回報。無事莫來煩我。再有拜年我這刑天五輪便能練成,到時候還管什麼妖族魔門?通通趕到無涯海的對岸去便是!”
“是……”
一聲伏拜,不久之後玉璇真人又自深林中走出。
他的臉se有些蒼白。眉目間深鎖擔憂,靜默許久之後,他暗暗一嘆:“但願不會當真養虎為患,但願崑崙不會出現第二個顧蒼城。
隨意走了幾步,他又走到了掌門殿前的溫玉廣丆場上,只見廣丆場另一邊下坡的位置有不少觀瀾峰弟子來來去去。那邊離著的是觀瀾峰的滄海樓,具體點說,也就是藏書樓,每日間自由不少弟子進入其中問書求解。
玉璇真人就站在廣丆場邊上,來去的觀瀾峰弟子遠遠見到他都會向他搖搖行禮,他偶爾頷首算做回應,或者用目光微微表示他的欣慰。
崑崙掌門在其他人嚴重或許很遙遠很神秘,在觀瀾峰弟子眼中卻算得上親切溫和。
片刻之後。玉璇真人的目光忽然定在一個方向。
他向那方走來的白衣少年微微頷首,然後做了一個叫他過來的手勢。
白衣少年在人群中無比顯眼,他大袖翩然,像個古劍修一樣身後揹著飛劍,腳下步履如風,只是輕飄飄幾個邁步就上得廣丆場,到了玉璇真人面前。
他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口稱:“弟子陳容拜見掌門。”
這一行禮,跟常人又大有不同。
若說常人的行禮就只是行禮。那他的行禮就像是古雅遺族在進行一種名為禮儀的藝術。優雅自然,風度翩翩。
玉璇真人深不見底的目光在他身上輕輕滑過,抬手虛引,笑道:“陳世侄不需多禮。”
陳容起身,眉目清淡地站在玉璇真人面前,雙眸依舊如當初,清澈得好似晨光下的淺溪之水。
“陳世侄前來滄海樓。可是有何疑問要解?”玉璇真人關切地問道。
“弟子只是前來檢視一些雜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