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謙沒回應他,修長的指在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榮蓉沒再吵他,低聲讓服務員準備上菜,並點了瓶紅酒。
趙玉芬突然止住哭聲,站起來帶淚的眼瞪著趙金標諷刺的冷笑,“你們供我上大學?你們有那本事?”
趙金標沒了聲,趙玉芬指著趙玉鋼怒道,“從高中開始,我就沒花過家裡一分錢,我給人打暑假工,我在學校每年都有獎學金,和各種比賽的獎金,你們把家裡所有的錢都給了趙玉鋼買學位,他每個月的伙食還是我寄給他的。”
“還有你們現在住的那兩套房子,是溫家送的,要不是我,你們現在還在老家種田,整天就知道錢錢錢,你們眼裡除了錢還有什麼?”
趙家以前是農民,趙金標說穿了就是個好吃懶做的男人,只要有得吃有得花什麼都不管,鍾良娣又重男輕女,趙玉芬從小就特別懂事,她和溫誠是在大學時認識的,溫老當時也是看中趙玉芬的人品,才接受了她的身份和家庭。
結婚時,溫家送給趙家一套大房,和一輛好幾十萬的車,在當時已經算很豪華了,趙家卻嫌少開口多要了一套房,並提出讓趙玉鋼進溫氏工作,就沒見過這樣的。
但親家母開了口,溫老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當時溫家也不缺這點錢。
一直沒說話的鐘良娣在這時候大聲罵道,“那又咱滴?我告訴你,你就算再怎麼蹦躂,也改變不了你從我肚皮裡生出來的實事,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跟你要點回報不應該嗎?”
“你還敢反啊你,有本事你現在就死給我看,你現在就死給我看啊,居然還說要告你哥,你敢告他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孽女,我就不信我還治了不你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趙玉芬理智已經徹底崩潰,當下就朝牆上撞去。
來寶就站在她身後,一下扯住了她,緊緊的拉住了她,回頭冷冷對鍾良娣問,“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要怎麼樣你們才肯消停,直說。”
鍾良娣望向趙玉鋼,顯然以趙玉鋼為中心。
趙玉鋼推了推眼鏡道,“很簡單,把加工廠的管理權交給我,你們不許過問,賺了錢自然少不了溫家的,還有就是華夏傳媒必需捧紅寶怡讓她當女主角,然後你讓慕白送你外婆外公一棟別墅,送我一輛邁巴赫就可以了。”
來寶聽了,真想脫下鞋死抽他臉。
她深吸了口氣,拉著趙玉芬就走,“媽我們走。”
趙玉芬嘴裡直嚷著,“我們馬上去報警,我要告趙玉鋼,我要讓他坐牢。”
身後,鍾良娣追了出來,“給我站住,孽女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回來,把你哥在廠裡那些舊賬拿出來,都是一家人花你們一點錢怎麼了,聽到沒有趙玉芬,你給我滾回來,要走也要把單給買了再走。”
來寶和趙玉芬頭也沒回,幾乎是跑著離開了盛世名門。
一出盛世名門,來寶就看到了那個一身冷漠靠坐在布加迪上的男人,他身上有種不怒而威的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氣質透著疏離與冷傲,無端讓人覺得特別尊貴強大。
修長的指夾著根菸,濃霧從薄紅的唇輕輕吐出,五官俊逸非凡。
此時,那雙銳利如鷹的雙眼,正直視著她,無聲的示意她過來。
“媽,你先上車。”
來寶把趙玉芬扶到車旁,然後嚮慕謙走了過去。
來寶這個男人沒有一點好感,於是也沒有好臉色,“你找我?”
慕謙一雙深邃的黑眸包羅永珍,直視著她的時候彷彿能看透她的靈魂,來寶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像整個人赤luoluo的站在他面前一樣,讓她很不悅,“既然你不說話,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