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疼。

花子朝她旁邊指了指，“在這呢！”

溫佳人則過臉望去，看見慕謙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慘白的臉上還染著血和泥，身上的迷彩服已經爛了，看不清原來的樣子，上面還染著血。

看著這樣的慕謙，溫佳人無從下手，她不敢碰他，他可能全身是傷，她甚至不敢確認，他是否還活著，眼淚一下便滑了下來，身上開始顫抖，微微的顫抖，然後抖的越來越厲害，連下巴都跟著輕顫起來。

“他……還活著嗎？”

沒有大哭，即使心裡歇斯底里，聲音卻可以說得上是平靜的。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雙眼佈滿了霧水，胸口傳來的疼痛宛如銳利的刀在裡面肆意的絞割，一股血氣不斷的往上湧，被她死死的壓在喉嚨裡。

空氣彷彿被悲哀的分子給溢滿，讓人吸入一口，眼睛和鼻子都發酸。

木子和洋子望向花子，張大了眼睛瞪著它，花子長嘆了聲，“暫時還活著。”

暫時還活著？

溫佳人動了動，伸向他的手握著，那冰冷的聲音哪像還活著的人？

手顫抖的伸向他的鼻子，感覺不到一點呼吸，胸口一陣刺痛，一大口血噴了出來，身後往後昂去。

“主人。”

“主人。”

“來寶？”

‘三子’齊聲大喊。

花子的速度最快，飛快的控制住了溫佳人後倒的身體，立即倒了兩粒護心丹給她服下，幸好有這護心丹，否則今天只怕連她都得殞在這裡。

木子幫她擦去嘴角的血，喂她喝了幾口水。

過了好幾分鐘，溫佳人才緩過神來，她對木子指了指地上那兩個包，“你去把那兩個包拿過來給我。”

木子剛站起來，洋子已經飛快的將包拿過來放在她面前。

溫佳人推開了花子，拉開拉鍊將包裡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她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翻到底沒找著，又拉開另一個繼續找著，最後在包的最底下，找到了一件黑色的東西。

她將它拿了出來，開啟薄薄的袋子，裡面裝著一件黑色的T恤。

這是她的T恤，是寬鬆版的，前面還印著個小丑圖案。

溫佳人將袋子放在一旁，拿起一把剪刀，然後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泉邊。

沒有人知道她想幹什麼，此時的她不哭不鬧，平靜的太過詭異。

只見她走到突泉邊，將手伸了進去，認真的清洗起來，手臂上沾著的泥和血，還有臉上也的很乾淨，接著清洗剪刀，之後回到慕謙身邊，輕輕的拉起他的胸前的衣服，剪刀一點一點的前去。

一塊一塊染了血和泥的布料落地，露出他胸口上猙獰的傷疤。

花子將目光從她手上移到她的臉上，除了蒼白的臉色，一切顯得那麼平靜，似乎接受了這樣一個結果，但這樣平靜的她，卻比撕心裂肺更讓人心痛。

“你輕輕把他抬起來。”

溫佳人抬頭看向花，她的聲音跟著她的表情一樣的冷靜。

花子將慕謙從草叢中，一點點的抬起，溫佳人將他後背的衣服輕輕扯下，後背沒什麼傷口，只有兩處黑紫，那痕跡是撞到的，沒破皮。

接著溫佳人將剪下的布塊拿起來去幹淨，然後一點一點替他擦去身上的血與泥。

包裡還有純淨水，她拿起來擰開，往他胸口上倒，沖洗著那血肉模糊的胸膛，然後是拿起還剩許多的消毒水，看著他慘白的臉，輕聲道，“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一點。”

花子看著這樣的溫佳人想落淚，但它沒有眼淚。

洋子的聲音帶著口腔，“主人，他已經死了。”

溫佳人緩緩抬起來，看了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