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矩,甚至顫顫驚驚,比面對自己的父母都要聽話懂事多了。
和上一次旗艦店開張不同,上一次,他完全是單打獨鬥,單槍匹馬,這次,卻多了兩個“助理”,他乾姐姐關萍和米粉店的一個模樣周正的女服務員。女服務員手裡端著一個餐盤,上面擺著白酒,啤酒和飲料,在王勃給長輩和平輩們敬酒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關萍根據他的示意隨時將合適的酒類從餐盤上取下遞給他。
而每到一桌,除了敬酒,說些“吃好喝好”,“隨便整,莫客氣”之類的套話和廢話外,王勃也適時把自己的乾姐姐,他父母的乾女介紹給他的親朋好友,還說今天不僅僅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父母認乾女的大喜的日子,聽得身後的關萍既感動又激動,心想,她這輩子,即使沒那緣分和他更進一步,哪怕就當他的姐姐,守護他一輩子,愛護他一輩子,照顧他一輩子,她也心甘情願,心滿意足!
透過王勃的一番熱情周到,唱作俱佳的敬酒,長輩們看到了他長袖善舞,圓融練達的一面;平輩們看了這傢伙風趣幽默,遊刃有餘的一面;而小輩子們,則見識了他們勃哥的強大,無所不能的一面。
總之,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但有一點卻相同,那就是王吉昌的這娃娃,王勃,他們的勃哥,真的是不得了,真的是了不得!游龍戲水。虎巡山林,此子,終將一飛沖天。鵬程萬里!
———————————————————————————————
參加同學的生日宴,對梁婭來說,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不論是家宴形式的一兩桌,還是去館子裡面包席的五六桌,七八桌,大大小小的同學的生日宴。梁婭已經參加了好幾次。
然而,這一次參加王勃的生日宴,卻是讓她感覺耳目一新。別開生面。
這麼說,倒不是因為王勃喜歡她,而她也對王勃有著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絲絲情誼,就讓她覺得對方與眾不同。王勃的這次的生日宴。坦率的說。不論是規模還是宴席的豐盛程度,和她參加過的一兩個有錢人孩子的生日宴比起來,都不算突出。讓她感覺與眾不同,甚至可以說不同凡響的,不在於“宴”,而在於“人”本身。
她以前參加的那些同學的生日宴,作為小壽星的主角在幹什麼呢?不是和一幫同齡的孩子嬉鬧,玩耍。就是被一眾長輩們捧著,誇著。盡情的享受著生日的快樂與祝福。
但王勃在做什麼呢?他在迎來送往,像他父母一樣,在跑前忙後,甚至替代了他那和善,淳樸,憨厚,老實的父母,跑前跑後,忽左忽右,但卻忙而不亂,周到細緻,竭盡所能的照顧安頓著每一位來賓。
即使安座之後,他也沒有立即坐下來享用美味而豐盛的午餐,而是拉著他的那位漂亮能幹的乾姐姐,到處斟酒敬酒,或妙語連珠,或說學逗唱,幽默風趣的語言,博聞強記的見識,每每將在座的各位逗得哈哈大笑,捧腹不已。之後,他便悄悄的隱退,奔赴下一桌。
好幾次,梁婭看到王勃的那位乾姐姐從兜裡摸出一張白色的手帕,給王勃擦著額上的汗,嘴角的酒。
這場景,不知為什麼,一下子讓梁婭感到心頭隱隱生疼,好想把自己和他乾姐姐的角色兌換一下。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程文瑾。想到每當家裡來客人的時候,母親都是腳不沾地,忙前忙後,既要準備午飯,又要給客人泡茶散煙。
而她的父親梁經權卻總是安之若素,穩如泰山,毫不動彈的翹個二郎腿,不是喝茶就是和來客們吹牛聊天。小的事情通常都是叫她去幹,大的事情,則使喚她的母親,他自己卻屁股都難得抬一下。
至於廚房那一堆紛繁雜亂,沾惹油煙的事,父親是從來不會管的,因為“君子遠庖廚”。他父親自認為自己是謙謙君子,讀書人,在梁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