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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司,平時看到對方,和對方相處,她還不得不違心的給予這老流氓最基本的禮貌,比如笑臉相迎。

僅僅是笑臉相迎倒也罷了,程文瑾也認了,最多把表面的笑臉當成是實質性的嘲笑便可過自己心裡這一關。然而讓程文瑾想不到的事,這老流氓沒來兩天,地皮子都還沒踩熱,便故態萌發,開始把主意朝自己身上打!

比如這幾天,這老流氓有事沒事就把她喊去他的辦公室,說是響應市委市政府號召,如何讓圖書館更好的適應時代發展,為本市的“三個文明”服務。然而。這老流氓幾句“這建設那建設”,“這文明那文明”的開場白說過之後,立刻話風一轉。積極熱絡的和她拉起家常來,拐彎抹角,話裡話外的打聽她個人的情況,同時恬不知恥,老不害羞的說些讓程文瑾臉紅、肉麻的誇耀,讓程文瑾煩不勝煩,暗怒不已。

而就在剛才。這老二流子竟然說反正明天“週末”不上班(圖書館週二至週日開館,週一閉關休息,週日相當於週末)問她有沒有空。有空的話就邀請她晚上去“金三角”唱歌。如果“金三角”她感覺“不方面”的話兩人還可以去德市,要同意的話他現在就打電話聯絡小車。

劉志基的邀請還沒說完,便被面無表情的程文瑾一口拒絕,而後找了個藉口。迅速離開了這個讓她越來越感覺噁心。越來越感到壓抑的館長辦公室。

離開了一樓館長辦公室的程文瑾沒有回自己的小辦公室,而是從轉角樓梯上了二樓的閱覽室。她每天都要到二樓的三個閱覽室巡視幾次,一是監督下面的工作人員,有她在的時候,這些平日懶懶散散,對讀者的要求愛理不理的工作人員的工作作風和工作面貌便會為之一改,變得熱情而積極;其二便是親歷親為,親自幫助讀者解決一些實際的問題。比如教一些想找資料,卻又不知道如何使用索引的讀者正確使用索引。

但是今天程文瑾的心情鬱悶而又糟糕。既沒監督工作人員的心思,也沒有助人為樂的想法,她打算去圖書閱覽室找本小說,放鬆放鬆心情。程文瑾最主要的愛好當然是唱歌,但是閱讀也是她興趣之所在。大學時代的她一度還當過一段時間的文學青年,然後被相貌俊美,“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c大中文系才子梁經權所吸引,頭腦發熱,飛蛾撲火的和對方談戀愛,乃至於最後不顧父母的反對嫁給對方這個一窮二白的窮書生至今也無怨無悔。

當然,和對方成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在圖書館工作看了無數小說,對文學的鑑賞水平也水漲船高一大截的程文瑾已然明白自己的丈夫,那個昔年c大中文系的“才子”也不過是徒有虛名,是既沒才,也沒財。

她並不後悔,至今依然愛著梁經權這個有些窮酸,但尚算有志氣的窮書生,窮小子!

程文瑾在現當代文學,歐美文學的書架上一排排看去,最後將目光定格在美國作家,斯科特?菲茨傑拉德的一本《了不起的蓋茨比》上。最近的她,迷上了菲茨傑拉德的小說。上週剛把對方的《夜色溫柔》看完,很受觸動。對方那種具有詩人和夢想家氣質的文字所演繹的故事,相當的能夠引起程文瑾內心深處精神的共鳴和契合。這次,就準備看《了不起的蓋茨比》這本奠定了對方在美國文學史地位,讓其成為二十世紀美國最傑出作家之一的代表作。程文瑾喜歡的一箇中國女作家張愛玲便說過:“菲茨傑拉德是我最推崇的美國作家。他是個天才!寫作技巧高超!他的作品有強烈的時代特性,敘述清晰,文風優雅,詞句多姿多彩!”

實際上,程文瑾便是從張愛玲的“口中”瞭解到這位在1940年就去世了的美國作家的。

程文瑾將《了不起的蓋茨比》從書架中小心翼翼的抽出,正準備離開回到一樓自己的辦公室慢慢品讀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驀地從旁邊閃過,進入了相鄰的科普讀物的書架。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