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肯花錢讓現在的媳婦住好的。
萬婷芳進門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堆在走廊屋簷下的髒衣服,連婆婆的內褲都放在上頭,她心中有些悶氣,自己在外面工作賺錢,都交給了家裡的婆婆,但她現在連衣服都不洗一條,瞧了瞧廚房,裡頭果然是擺著午飯吃完剩下的碗筷。
萬婷芳也不去跟婆婆爭論,如果說起來的話最後又是一場吵鬧,她擼起袖子開始打掃家裡,愛德森倒是想幫忙,但他人小隻能幫倒忙,萬婷芳也是萬萬不肯兒子做這些家務的,笑著給他擺了個小凳子繼續看書。
等廚房散發出晚飯的香味時,張婆婆總算是回來了,進門就自顧自找了個凳子坐在簷下嗑瓜子,也不去瞧瞧媳婦逗逗孫子,等張大生回來的時候家裡便要開飯了,屋裡頭也沒有人說話,萬婷芳用一個小勺子喂兒子吃飯。
張婆婆一眼就瞧見小孩碗裡是蛋羹,當下臉色不太好的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對著兒子說道:“瞧瞧家裡這伙食,感情我們兩個當家的倒是吃糠喝稀,這小東西天天都吃蛋羹,這東西可精貴的很,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們家是萬元戶呢。”
萬婷芳手下一頓,但也沒有說話,手下利落的將東西餵給了孩子,她自己的工資拿回來的話,就是孩子天天吃蛋也是夠了,家裡那幾只雞還是自己照顧著的,可婆婆別的不管,撿雞蛋倒是天天惦記著,再看看坐在小凳子上的兒子,因為從小吃的不好,個字還沒隔壁家二歲的孩子大。
張大生也不說話,悶聲悶氣的將晚飯吃飯了,臨了一擱碗筷溜達著出門了,不樂意去聽老孃的笑罵也懶得搭理妻子的委屈,他忍耐這麼些年也足夠了,萬婷芳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他會哄哄自己,現在也失望夠了,等吃完了就帶著孩子進了屋。
張婆婆卻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在外頭叫罵起來:“呦,你這還委屈上了,真當自己生了個寶貝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你那給人算命的爹造了孽,不然的話我孫子怎麼可能是啥子,就是你天天給他喂龍肉也好不了,這個家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媳婦不孝順,孫子是傻子,你要是有點兒良心的話就趕緊給我滾出去,當年要不是我家收留了你,你還不知道死在哪兒了呢!”
萬婷芳被她說得紅了眼眶,這麼些年下來她要是再不明白婆婆為難自己是什麼,那就真的是傻子了,當初自己何嘗說過家裡是好人家,再說如果不是所嫁非人,她就是回到生長的鄉村也不至於過這麼窩囊的日子。
但摸了摸懷裡頭的孩子,萬婷芳的心情就又平靜下來,她可以離婚可以丟臉,可孩子卻不能沒有爸爸,這樣想著女人便只能擦了擦淚水,讓孩子在旁邊自己玩,她拿出幾個小玩意縫起來,這東西能賺錢零花錢,自己的工資都是婆婆拿走了,要是沒錢私房的話孩子連個雞蛋也吃不上。
鼻樑扁平塌陷,眼入兇光,顴骨過高且露骨,眼眶寬大,張婆婆長得一副剋夫相,左右兩臉面上有痣,善妒而喜口舌,母親萬婷芳原本是宜家宜室的好相貌,但左邊眉角一道黑疤痕,硬生生給命中姻緣帶來一劫難,估計就應在了張大生的身上,愛德森不知道自己看得準不準,但不管是從他新學的相術還是生活中的磕磕碰碰,都知道母子倆繼續留在這個家庭中的話,估計一輩子都會不得安寧。
☆、離家
愛德森最近覺得日子過得不太舒坦,想想上輩子雖然沒錢,但各種鍊金器材那是源源不斷,即使老師死了之後,各種各樣的人自己就給送上門了,再不濟他自己在森林之中也能找到不少。再瞧瞧現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就發現自然之氣被破壞的厲害,而他能弄到的鍊金器材屈指可數。
愛德森看著自己手中的小石頭,這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替代品,所謂鍊金鍊金,這個詞原始的來源就是把不值錢的東西煉製成為金子,但這並不代表任何東西都能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