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焦化吱咯一聲冷笑,說道:“想不到辛九孃的骨頭倒比辛老六還硬。好,好,我弟兄今天若不讓你死得舒舒服服的,從此武林中就算沒有我們‘'海天雙’'這塊字號”
辛儀悲聲喊道:“鵬九還不跟他們拼了。”說道人已離地而起,玉手箕張,一招“飢鷹搏兔”帶著虎虎風聲,直向天殘焦化擊出,聲勢倒也驚人。
那知她盛怒之下,一出手便犯了大忌,這“〃飢鷹搏兔”一式,只能用對付比自己武功弱的對手,若是遇到強手,只有更加吃虧。
辛鵬九一見愛妻使出這招,便知凶多吉少,一聲驚呼,卻也來不及了。
天殘焦化一見辛儀凌空而來,身形猛縮,本已畸小的身體,候又矮了二、三尺,幾乎貼著地面了,辛儀滿蓄勁力,見對手不閃不避,正想一擊而中,至不濟也和他同歸於盡,卻不料焦化的縮骨之術,己至爐火純青之境,等到辛儀的勁力,己至強孥之末,雙手閃電般的伸出,抓住了辛儀的一雙玉手,微微一抖,辛儀但覺一陣劇痛,雙臂便脫節了。
那邊辛儀一聲慘呼,摔倒地上,這邊辛鵬九也是心膽俱碎。
天殘焦化身形一動,貼地飛來,極快的圍著辛鵬九一轉,那種速度幾乎是肉眼所看不見的,然後站在辛鵬九的身前,冷冷地說:“辛老六,你若能不出這圈子一步,只是看著我弟兄二人處置你的老婆,我弟兄便破一次例,饒了這小孩的性命,否則你若要和我弟兄動手,也是悉聽尊意,你看著辦吧!”
辛鵬九低頭一看,那堅硬的簷廊的地上,不知被天殘焦化用什麼手法,劃了一個圈子,他又一望辛捷,見他竟仍坐在椅上,滿臉俱是堅毅之色,既不懼怕,也不驚慌,竟比自己還要鎮定得多,只是眼中卻是淚光瑩瑩,像是看見母親受傷所致。
辛鵬九心中不禁大奇,他想不出這才十二歲的孩子,競有這樣的性格,這些年來,他雖對自己這唯一的兒子愛到極處,但直到今天為止,他才看出自己這個兒子與眾不同的地方,他知道,若能讓這孩子長大成人,將來一定不是凡品,他絕不能讓這孩子就此死去,那怕犧牲一切,他也在所不惜。
這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他知道“〃海天雙煞”將施於他妻子身上的手段,必定是慘不忍睹的,但他決定忍受下來,他想反證總是一死,用什麼方法處死,又有什麼分別呢!
天殘焦化從他的神色中,已知道辛鵬九願意做自己這幕戲的觀眾,高興地笑了笑,一種與生而來的殘酷之性,使得他有一種不可思議的瘋狂想法,那就是當別人越痛苦的時候,他就越快樂了。
於是他迴轉頭去,極快地向那始終靜立末動的天廢焦勞做了幾個別人無法瞭解的手式,焦勞也開心的笑了。他兩人臉上的這一種笑容,往往令人見了有比“怒”更可怕的感覺,這是當一個飢餓的野獸看見一個他即可得到的獵物的笑容。方才痛昏過去的辛儀,此刻被地上的寒冷一激,正自甦醒了,發出一陣陣的呻吟,焦化滿意地聽著這聲音,突地閃身過去,在她身上點了一下,這是“海天雙煞”獨門的點穴手法。它使人渾身不能動,但卻並未失去知覺。
然後他向焦勞微一點頭,焦勞微一晃身,俯下身去,伸手抓在辛儀的衣服上,隨手一揭,整整的撕去了一大片。
於是辛儀那成熟而豐滿的胸膛,便暴露在西風裡,暴露在比西風更寒冷的海天雙煞的目光裡。辛鵬九隻覺心中一陣劇痛,恨不得立刻過去一拼,但他手按著的是他兒子的身軀,他的牙緊緊咬住,牙跟裡的血,從他的嘴角滲了出來。
辛儀此時所受的苦難,更是非任何言語所能形容出來的,她感到腦前一涼,接著又是幾下猛扯,她渾身便完全暴露在寒風裡,雙臂的痛楚,雖已澈骨,寒風也使她戰慄,卻都比不上她心申之羞辱與絕望,她感到身上每一部分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