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家翔哥兒說你手裡有幾粒珍珠,想用珍珠來打首飾?”男人又問道。
“掌櫃說的是,前些日子家裡小孩撿蚌殼回家餵雞,砸碎了蚌殼,從裡面露出幾粒珠子,當時也沒人認識,小孩見了覺得漂亮就撿了起來留著玩,沒想到被家裡一個長輩認出來說是珍珠,你老瞧瞧這可是?”說著沈蘭將手裡的珍珠再次亮了出來。
沈蘭手裡的珍珠大小不規整,有黃豆大小的,也有綠豆大小的,數量也不過八顆,還真引不起人的貪念,自然這個也是沈蘭仔細思考過的結果。
那掌櫃先是瞄了幾眼,隨後點了點頭道:“的確是珍珠,不過也的確如娘子所言,這些珠子品相不好,並不是適合用了做首飾。娘子要是實在想做,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能說這珠子是從我們鋪子裡出來的。?”
這點沈蘭還是知道,於是點了點頭道:“掌櫃放心。我這珠子原本就不是掌櫃鋪子裡的東西,自然不敢到外面亂說了。”
聞言掌櫃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聽我家翔哥兒說,娘子想將珠子鑲嵌進耳環裡?說起來慚愧,這珠子鑲嵌成珠釵到可以。鑲嵌進耳環裡,還真未曾聽說過。”
沈蘭暈了暈,騙人吧,她看那麼多的古裝電視劇,經常看到裡面的女孩子戴著各式各樣的珠釵耳環,如今到了這裡竟然沒人會做鑲嵌珍珠的耳環,實在讓人無語。
“不知道掌櫃可否借用下紙筆?”想了想,沈蘭打算畫個耳墜子,再讓人來打造。
掌櫃點了點頭,對一旁的小夥計道:“去取了紙筆。”
小夥計立刻轉身就跑進了櫃檯後面的屋子。不一會兒就拿了筆墨紙出來,沈蘭看看那毛筆,水墨畫她還是學過,只是卻無法寫實,猶豫了下,沈蘭提起了毛筆,一手抱著石頭就準備作畫。
那掌櫃和小夥計在沈蘭提筆的時候都有絲詫異,畢竟沈蘭的毛筆字是寫的不好,可是架不住人家正規學過怎麼拿筆,這個時代能拿筆的都不是普通人。更別說沈蘭一介婦孺了,這才是讓掌櫃和小夥計驚訝的地方。
“翔哥兒,去給小娘子抱下孩子。”掌櫃朗聲道,小夥計忙開啟櫃檯的門走了出來。然後接過沈蘭手裡的石頭,沈蘭朝他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這才轉身去畫圖了。
因為抱了孩子,小夥計不好站到沈蘭身邊觀看,倒是掌櫃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沈蘭一舉一動,只見沈蘭拿筆的手十分穩當。並不是故作姿態,看樣子的確是拿過毛筆的人,通常第一次拿毛筆的人手是不穩的,不管怎麼樣都會顫顫巍巍,只有習慣了之後拿筆才會穩當,另外古時候讀書人寫字的時候,夫子經過的時候會出其不意地抽走學生的毛筆,這個時候如果學生的毛筆被抽走了,先生就會懲罰學生打手板,自然沒有被抽走的學生就用不著受罰。
可見古時候的讀書時一件十分吃苦的事情,通常有寒窗十年的說法,這個說法還真的的的確確存在,說的就是讀書人讀書的地方通常都是四面透風,在大冬天裡真真是寒窗苦讀啊,其中這些都是有原因的,古時候沒有玻璃,房屋的透光性自然也就不好了,只能開著大大的窗戶才能光線通明,這麼一來學堂裡自然就四面窗戶敞開,光是透進來了,那風自然也沒少,再加上讀書人多是坐著的,這麼一來更是寒冷了,自然就應證寒窗兩個字了。
沈蘭之前參觀過浙江一帶的學堂,那些學堂雖然不是四面有窗,卻是開了天井的,天井兩邊是廊,正前方是擺放夫子的書案屋子,隔著天井後面大約二三十平方的退步裡是學生擺放書桌的地方,再後面是一塊壁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