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直接推門而去,木峰在那也是哭笑不得,這郭靖還真是讓人沒話說。
一餐飯不歡而散,不過這都沒有影響木峰的心情,他還是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這頓飯。
晚飯過後,木峰在這個歸雲莊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也離去了,臨走之時和梅超風告了別,只是沒有說什麼,對於這個生活在仇恨中的女人他也不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一路南行,早晨出發,到了中午,嘉興城已經是遙遙在望。以前木峰總是聽說過好多次的“煙雨江南”,這一次他是真的明白這普通的四個文字裡有著多麼美妙的景緻。雖說現在已經是初秋時分,可是這地處江南的嘉興城卻沒有什麼秋日裡應有的蕭索,遠望那嘉興城樓,好似坐落在一片煙雨雲霧裡,如蜃如幻,用心去感知別有一番溫柔飄渺之意。
經過一段絡繹不絕的人潮,木峰已然身處這個江南名城,典雅,精緻,古樸,清秀,這就是嘉興給木峰的感覺。迎著溼潤的微風,漫步在這人流如織的街頭,木峰陶醉了,即使他這樣的冷漠心境都在這無處不在的暖意裡起了波瀾。
“賣餛飩,老字號的餛飩,各位走過路過的客官,嘗一嘗本店的餛飩,包您不後悔……”走到一個街角,一陣陣叫賣聲傳入木峰的耳朵,他心中一頓,左右沒什麼急事,嘗一下這裡的小吃也算是不錯。
“老闆,來一碗餛飩。”“好咧您的,稍等,馬上來。”那老闆見有客上門,心中一喜,馬上殷勤地招待起來,他這小店並不大,說是小店,其實就是一個小攤,不過打整的倒是整潔舒適。
此時那攤前並沒有多少人,是以木峰的餛飩很快就上來了。夾了一個吃了,卻是不錯,滑而不膩,吃起來卻是倍感精緻,木峰心下滿意,很快就吃完了,正要結賬走人,卻聽得那老闆格外熱情地招呼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陸少爺,您今兒個怎麼過來了,不是說我去給您送去嗎?”那少年長的斯文秀氣,倒是地道的江南人士,看他的樣子卻不太像是江湖中人,可能是一個世家子弟。不過眉宇間沒有一般人家的倨傲之色,看起來甚是謙和。他見那老闆發話,笑著說道:“吳叔,我哥說您年紀也不小了,不能老麻煩你給我們送去,喜歡你的餛飩我們自己來買就是了。”那被稱作吳叔的老闆聽了,滿臉堆笑,看起來很是高興,“沒事,你們哥倆喜歡老頭子我的餛飩是我的福分,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再說我這把老骨頭還沒那麼嬌嫩。”
而正當這兩個人在說話的時候,街角處又來了一群人,領頭的是一個二十多歲左右的青年,長得雖說面貌端正,可是腳步虛浮,面泛青白之色,眉宇間充滿戾氣,看來不像是良善之人,平日裡的生活也是酒色無度。在他的後面是四五個家丁打扮的人,一個個也是滿臉狠厲。
只見這青年一來就看到那姓陸的少年,嘴角一翹“吆,這不是咱們的陸二少爺嗎,怎麼著也來這裡吃這低賤的餛飩?”話中刻薄刁鑽,明顯是挑釁之言。
那少年見這青年過來,當時身子就是一縮,接著聽了這話,卻是漲紅了臉說道:“王德才,你……,我喜歡吃什麼你也要管嗎?”
那王德才聽了,面色一變,“哼,陸鼎元,你什麼時候學會頂嘴了?欠打是不是?”那姓吳的老漢一見不對,卻是站出來對那王德才說道:“王公子,你大人大量就不要和陸少爺計較了。”那王德才一聽,上來就是一腳把吳老漢踹倒在地,“你個老東西,你算什麼,也來教訓我?”一邊說著,一邊還不解氣,對著身後的那些人一招呼,給我把這老東西的攤子砸了,我看他是不想在這嘉興混了。”這青年放話,那身後的幾個家丁一個個獰笑著走上前來就要開始砸東西,這時候那老闆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見狀趕忙攔在這一幫人跟前,哀求著說道:“王公子,我就求你高抬貴手吧,我還要靠這些過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