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裝?
孟池朗只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沒等趙凌宇再說,而是停業不停地說道:“你別調了,我看得都累。”
手機的螢幕畢竟小,趙凌宇說話時總注意著不讓手語的弧度超過了攝像的框架,所以時不時地微調自己比劃的方向。此時聽孟池朗如此說,他臉上的笑頓了下,轉頭就對應傑用唇語說道:開影片連線。
孟池朗沒看懂他和應傑說了什麼,但很快,趙凌宇的身影便變小了,全身投影在手機內,顯然他人還在辦公室,用了電話會議的大屏投影儀。
孟池朗苦笑不得,此時看他問自己是否會看得更清楚的時候,心裡竟然有一種無奈的感覺產生。
他對趙凌宇道:“不用這麼麻煩。你完全可以用唇語和我說啊,像對應傑一樣,我聽不懂,你再慢慢教我嘛。”
人在眼前時,孟池朗從不覺得趙凌宇用手語和他交流有任何不方面,但此時在電話中就不同了,之前聽到應傑的聲音替代了他的聲音時孟池朗心裡就隱隱有些不舒服了,方才又看到他用唇語和應傑交流,完全沒有和自己說話時的費勁。
趙凌宇戲謔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孟池朗在他的目光中赧然地摸了摸鼻子,他想起來了,之前這個人一直說要教自己唇語,但自己忙著私事,總是過眼即忘,現在看來自己似乎對這個朋友太不用心了。
孟池朗呵呵笑了兩聲:“等你回來吧,到時候我肯定好好學,趙老師。”
兩人又閒話幾句,孟池朗得知他還在公司加班,倒也不再佔用他的時間,只按著習慣叮囑他注意休息,不要太忙這一類的話,很快就掛了電話。
這廂,他把有些發熱的手機丟到一邊,拉燈徑自睡去了。
而趙凌宇確實對著黑色無人的螢幕靜靜地沉吟了好一會兒,直到應傑不得不出聲提醒他再怎麼盯著那裡也不會跳出一個孟池朗來!
“少爺,這一次我們安排一個星期的行程已經很緊湊了,你真的打算三天後回去?”
趙凌宇點了下頭,他沒有理會應傑的不贊同,而是道:叫程楠明天早上八點,在辦公室等我。
應傑也只好不再多說。
孟池朗的好眠在凌晨三點時,在一陣不死不休的鈴聲中被迫中斷了!他有睡覺關機的習慣,在他看來就算是天塌下來都沒睡覺大,半夜能解決的事情,等到白天一樣沒差,所以說,想要在他睡後聯絡上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一天,在於趙凌宇愉快聊過之後被他遺忘的手機,盡責地提醒了主人的來電。
是他在f國留學時的師兄,莫爾。
彼時大陸另一端正是灑滿陽光的早晨,聽到莫爾精神奕奕的聲音,孟池朗只感覺太陽穴一下一下地開始抽。
“哦,瞧,今天是我的幸運日嗎?我竟然打通了你的電話,孟!用你們的話怎麼說來著?把鞋子都穿破了才能……”
“停,莫爾。”孟池朗忍無可忍地打斷了對方自詡幽默的問候,“你可以掛了,然後拿出你的手錶,不,或許你該直接去問你的助理愛麗絲,現在是華國時間幾點。”
“alright,別生氣,寶貝,我是來和你說正事的。”
“嗯哼。”
電話那頭的聲音嘻嘻哈哈,帶著些幸災樂禍,“你猜今天早上第一個敲開我房門的人是誰?不是愛麗絲,我還沒告訴你麼,她前陣子懷了baby,回家當她的皇后去了。哦,你看,我又扯遠了,剛才說什麼來著……”
“莫爾。”孟池朗的聲音帶了些警告。
“你耐心變差了寶貝,好像華國的水土不適合你,你還是回來吧,我的懷抱還為你空著呢。”孟池朗的沉默讓莫爾的聲音停下來,兩人自孟池朗考取黎城的藝術學院便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