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眾江湖漢子與那四五千暗族軍兵也都衝撞相逢,混戰起來。
陳敬龍本已失血過多,虛弱不堪,此番見敵軍會用鬥氣,非同尋常,只好竭力出手相鬥;雖仗著內力神威,頃刻連傷三人,看似輕鬆,但實是咬牙硬撐,幾乎連吃奶的力氣都已使出。
擊傷第三名敵兵後,陳敬龍已是心跳如鼓、眼花耳鳴,似乎隨時就要暈去;剛停手略歇,喘兩口氣,卻聽一人嗡聲嗡氣的大笑道:“陳敬龍,果然本領高強,但卻還沒有高到傳說中的那般地步哈哈,且讓我金宮騎士霍里弗曼來會一會你”
陳敬龍聽得“金宮騎士”四字,心中劇震,忙凝神看去,只見那銀甲人揮矛挑開一名阻在馬前的江湖漢子,又趨馬前行,離自己已不足五丈之遙;無奈何,只得咬緊牙關,欲要舉矛相迎,不料手臂痠軟,只覺那蛇矛重逾千斤,竟舉之不起;焦急之下,內力運轉,奮力抬矛;矛剛抬起,卻舉天旋地轉、眼前漆黑;身子一軟,栽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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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九節、皇家騎士
三百五十九節、皇家騎士
陳敬龍虛弱眩暈,栽落馬下。
那金宮騎士霍里弗曼哪知他舊傷崩裂,失血太多?眼見他剛剛連傷三人,矯健非常,轉眼卻落馬伏地,掙扎不起,變化如此突然,且“全沒來由”,著實古怪;不由驚疑不定,深恐他是示弱引自己近前,卻別有圖謀;不敢貿然全力出手攻擊,到了他身前丈許外,收韁止馬,慢慢伸矛,試探著往他後心刺去;卻留著大半力氣,凝神戒備,以防有變。
眼看長矛就要刺在陳敬龍背上,卻見陳敬龍後方一人疾衝上前,奮力揮刀,將長矛撥開,同時揚聲大叫:“齊幫主,快來幫忙”
這人正是吳旬。他魔力並不深厚,只能算是三流武者水平;奔行速度,實比大半的義營豪傑都要慢些;是以眾人奔行迎敵,他較為落後,待大半義營中人都撞上敵軍,動起手來,他才剛剛衝到;但也正因這稍稍晚到,卻恰好趕上救護陳敬龍。
當然,這也多虧霍里弗曼只是試探出手,矛上所附鬥氣並不厚重;不然,憑金宮騎士的本領,若全力出矛,吳旬又如何能擋得開去?
齊若男、歐陽莫邪自陳敬龍馬側衝過後,只顧斬殺敵軍,並不知陳敬龍落馬;待聽得吳旬喊叫,二人於百忙中偷眼觀望,這才看見陳敬龍伏在地上,掙扎不起,不由都大吃一驚;各自手上加緊,力求儘快把正在相鬥的對手料理掉,以便去救助陳敬龍。
那霍里弗曼身為暗族武力最頂尖的十二高手之一,怎會把尋常武者放在眼裡?眼前所見這些軒轅族人中,他只顧忌陳敬龍一人而已;見自己出矛差點便刺中陳敬龍,而陳敬龍卻仍舊起不來身,毫無格擋反擊之意,顯然確是身有不適,無力出手,絕非裝假,登時心中安穩;至於那撥開自己長矛的黃臉漢子,卻全不放在心上;想也不想,隨意一揮長矛,欲將其掃開,免得礙手礙腳,耽誤了自己擊殺陳敬龍。
吳旬見他矛杆上黑霧濃重,厚逾三寸,知他鬥氣雄渾,威力非同小可;不敢格擋,忙蹲身閃避,跟著用力前撲,揮刀往他馬腿上砍去。霍里弗曼見他行動靈活,稍覺意外,忙將長矛垂落,護住馬腿。
吳旬不等鋼刀與他長矛相撞,左手在雪地一撐,已直立起身;鋼刀斜撩,反削霍里弗曼側脅。霍里弗曼忙以矛柄遮擋肋下;吳旬刀至中途,卻招式又變,手腕猛抖間,刀鋒側轉,往他大腿切落。霍里弗曼匆忙直膝抬腳,去踢吳旬手腕;吳旬卻早又變豎切為橫斬,攻他側腰;霍里弗曼格擋不及,只得用力斜身,左手扳住馬鞍,上身歪向一旁,勉強閃過這一刀;等再直身坐回馬背,挺矛欲刺時,吳旬卻早向後退躍,鋼刀斜拖處,已將他戰馬咽喉割斷。
須知,這吳旬鬥氣不行,武技卻是得陳敬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