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手肘,阻其下拜;笑道:“這怎麼敢當?干將兄乃當世之豪雄,豈可屈於人下?”
歐陽干將長嘆一聲,垂頭望向左胸那皮開肉綻的三趟血溝。動情講道:“這是敵方一個用鋼叉的金宮騎士所傷!當時我與他交手,抵擋不住,危在頃刻;幸得陳將軍報名引敵,那金宮騎士棄我而走,干將方能免死!……若非陳將軍相救。干將今rì更別想衝出重圍、逃出生天!”說到這裡,又抬眼望向陳敬龍,鄭重言道:“干將這條xìng命,是陳將軍所救;亦該窮此餘生,報效將軍!從此後,干將任憑將軍驅策;水裡火裡,誓死追隨,絕不有違!”
陳敬龍見他語氣誠懇。便也不再推辭;大笑道:“好!既然干將兄真心投效。敬龍卻之不恭,唯有含愧而納!……近rì裡,承命王軍便改旗易幟,盡入陳家軍吧!”
歐陽干將毫無遲疑,拱手應道:“理當如此!回城後,干將立即傳令。撤除承命王旗號!”
陳敬龍歡喜無限,一疊聲大叫:“全體上馬!立即起程。入守白虎城……”……
……
暗族所出之攻城軍,顯然未做對抗更多敵軍的準備;待遠遠望見陳家大軍接近白虎城時。便即停止攻城,迅速退走;此rì之攻守較量,就此結束。
陳家軍順利入城。苦守四rì、疲累難支的歐陽軍將士見強援到來,無不喜悅;夾道相迎、歡呼震天。
陳敬龍、嚴奇、楚文輝、李巒峰、齊天和等白虎舊將重又相聚,自有許多感慨、欣悅;把臂言歡,甚是親近。唯有那唐遙羞與陳敬龍、嚴奇相見,避於別處,不與眾將會面。
陳敬龍與眾將交談方知:凌羽啟程去求援之後,歐陽軍又有兩場小敗,折損一些人馬;如今所剩將士,勉強只有二十萬左右。嚴奇、楚文輝二將,此來所帶人馬,也是二十萬;鐵盔山留守軍兵,不足三萬。那雪逸仙恐暗軍趁虛攻山,故留在鐵盔山協助賀騰防守,未隨大軍前來。——賀騰為人忠直、寧死不改原則,再可靠不過;是以嚴、楚二將在未得陳敬龍命令之前,便已與他想法相同,留賀騰守護陳家軍根基要地。
當rì,歐陽干將傳令部下,除“承命王”號,改旗易幟。
其麾下三員大將,李、齊二人,早與陳敬龍友善,唐遙亦十分敬服陳敬龍之忠義武勇;聞令自都毫無牴觸之心。“承命靖亂”旗幟順順當當撤去一空,“陳”字大旗立上白虎城頭。
陳敬龍、歐陽干將,均身帶重傷、支援維艱,強撐著將各項軍務瑣事處理完畢後,便早早分頭歇息。——大敵當前,隨時可能發起攻勢;二人不敢遠離城邊,只在軍營裡歇宿,不去城主府。
那楚楚在得知敬龍、干將等人脫險歸來時,不等與二人相見,便迴轉城主府,再不露面。陳敬龍恐惹眾將猜疑,雖極盼望與楚楚相聚長談,卻也只能暗自忍耐,不敢當真去叨擾求見。
當晚暗軍並未夜襲攻打;無話。
……
到了第二天,陳家生力軍替換原本城頭疲軍,整理防守,只等敵軍來攻;不料,整整一rì,不見半個暗軍到來,竟是干戈暫息、平靜無波。眾將領均覺意外,派斥候出動打探得知:暗軍大營紮在白虎城以西二十里處,並未移走;營中人來人往,一切如常,亦不見絲毫異樣。
rì落月升。眾將用過晚飯,聚在一起,共議猜測今rì暗軍為何不來攻城;商議良久,卻始終得不出個合理解釋。
正當眾將絞盡腦汁而不得其解之際,忽有一名低階軍官匆匆奔到帳前,揚聲稟道:“報眾位將軍:城外有人將一件暗器擲上城頭,不知是何意思。卑職恐有隱情,不敢忽視,特持之來獻與眾位將軍過目!”
眾將聽得此言,均大感興趣。嚴奇急命道:“什麼暗器?快呈進來!”
那低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