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如是說。
“最毒婦人心啊,你現在知道了吧。”她為她的處心積慮得意洋洋,似乎我是個石榴裙下的敗兵。
“你以為你是第一個嗎?”我不甘示弱地反駁。她要的,不是一個敗兵,是一個同類,一個對手。
“可我是最後一個呀。”於是我知道,這場棋逢對手,註定要在爛柯山上終年對弈,不分勝負。
半年後我和吳若琳結婚,登記處的阿姨盯著若琳的身份證好久,又仔細核對了她的臉和照片,說:“請稍等一下。”不一會兒我們見證了機關單位的崗位冗餘程度,那些在電腦前玩掃雷遊戲的,翻閱新人登記記錄當故事看的,喝著茶煲著電話粥的,拿廁所當吸菸室的,一大群在我們看來實屬浪費國家資源的工作人員都以各種形式,各種藉口湊了過來。我原本以為在民政局這樣的清高地方,在神聖的婚姻登記面前,任你是名人或是乞丐都是一樣的。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我們受到的額外關心和故意拖長的流程讓排在我們後面的那對新人頗為不滿,卻礙於大喜的日子而不好發作。我想,完了,這下別人為了報復我們一定事後就去打八卦小報的新聞線索熱線了。我們甚至事先想過若遇到類似爆料的事情也就順水推舟公佈婚事,但幸運的是這些人竟然沒一個生事兒的,於是直到我們的孩子即將出生,媒體還在猜測吳若琳是不是同性戀。
我們的婚禮在一個少有人知的餐館舉行,開了兩桌,除了雙方家人,唯一的外人是林天夫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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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輪(1)
文 / 北城
有一天,寢室裡睡我隔壁的夏菁叫我晚上一起去“音樂房子”喝酒。她是成都人,學工商管理的,長髮飄飄、相貌可人,在學校裡很有一幫朋友。我不認識她的那些朋友,她的朋友也不認識我,兩下就算扯平了。我知道她有個很好的朋友叫陳重,兩個人從初中時就認識,算算應該有七八年了,但卻並不是男女朋友,至少兩個人都沒有公開承認過。七八年啊,我簡直不敢想象。這麼長的時間我們都是怎麼過來的?
五月,到7點依然有微薄的陽光,音樂房子在成都南門的玉林生活廣場。
這裡本來是一塊荒地,後來一幫搞房地產的孫子看出這裡有很多掙了錢不想跟大家住一塊兒住的人找不到娛樂,在這裡開闢出一片酒吧聚集地。一樓燒烤、餐飲,二三樓酒吧,再上面是小戶型賓館。一條龍服務下來,果然吸引到不少痴男怨女、老少色狼。真假小資打著時尚的旗號雲聚蟻附,人多了酒多了氣氛自然也就有了。無論是消閒、喝酒、應酬、還是做生意,這裡都有適合的場地適合的物件。
我到得有些早,清吧區的幾本《MILK》翻來翻去沒什麼意思,我隨手從包裡拿出鍾曉陽的《停車暫借問》看起來。這是她十九歲時寫下的作品,溫婉綽約,有著傳統文言的華貴,當時的我非常喜歡,每每被其間的才氣所折服。
夏菁和幾個男生笑鬧著走進來,領頭的是位矮個子留學生頭的傢伙。他就是陳重。在新生見面會上念“曾經有一段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的風頭人物。
“別一個人悶在那裡看書,大家正在商量聚會的事情。過來打個招呼吧。”我看過去,夏菁正在人群中衝我揮手。
“大家都是年輕人,不要拘束哈!”陳重呵呵笑著。
“好!”我漫聲答應。
陳重有著成都人特有的豪爽和聰明。瞭然中透著幾分玩世,彷彿這世上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