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暖見封範還在發愣,就想告訴他,應該怎麼說,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就在這時,一箇中等身材,60多歲,長著兩隻鷹隼眼睛的老者走進來。 身後又跟著兩個人,單看長相,就知道這些人不是什麼好相與的,都是上位者的氣勢。 第一個進來的老者,進來後看到了衣暖和封範在一起,關鍵是衣暖還揪著封範的衣襟,不由得怒喝道:“衣暖,你幹什麼?” 看來這位就是調查院院長了,難怪那雙眼睛那麼犀利。 “院長,這個傢伙不老實,費了好大的事才開口。” 封範眼神古怪的看著衣暖,想不到這傢伙臉變得這麼快。 “胡鬧!你就是這麼搞調查的?我們的紀律強調了多少次?你怎麼就記不住呢?”院長眼神嚇人。 衣暖則裝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嘴裡還叨唸著:“太氣人了。” “那個毛森找到沒有?”院長依舊板著臉。 “找到了,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因為找到了毛森,衣暖也有了說話的底氣。 此時,院長把目光轉向封範,眼神犀利,像是兩道匕首,能看穿人的內心。 然而,讓他吃驚的是,眼前的年輕人居然平靜的抬起頭來,跟自己對視起來。 這讓院長很是詫異,想不到這個年輕人內心這麼強大。 兩個人對視了半天,眼神在空中相遇,都能撞得冒火星子。 院長終於說話了:“毛森是你藏起來的?” “沒藏住,讓你們找到了。”封範實話實說。 這句話,讓隨後進來的兩個老者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為什麼?”院長語氣嚴厲起來。 “報仇!”封範還是毫不在意。 院長眉頭擰成了疙瘩:“你跟他有什麼仇?” “他把我的哥們兒的生意給霸佔了,還搶了我另外一個朋友的廠子。我們來找他要廠子,他卻派出殺手來對付我們,用汽車來撞我們,你說我是不是該報仇?” “你這是違法的行為。”院長臉色鐵青。 封範忍不住了:“那你的意思是,他搶了我們的生意,搶了我們的工廠,我們就得老老實實的雙手奉送唄?他用槍射擊我們,用車撞我們,還弄了一群藏獒咬我們,我們也得忍受唄?換句話說,他搶我們的,殺我們都是合法的,我們一反抗就是違法的唄?” “你在狡辯,這是兩個性質的問題,遇到個人利益被侵害,首先要請律法機關,由國家律法來懲治他,你現在這個行為,是挑戰了律法的權威。”院長很是生氣。 封範更生氣,情緒一激動,聲音也大了起來:“我可以不可以說,律法機關維護的是律法的權威,而不是百姓的利益?”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臉色驟變,衣暖更是緊張起來,縱觀天下,有幾人敢跟調查院院長這麼說話? 出於保護封範的目的,他大聲呵斥道:“封範,你放肆!你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 那些起初被衣暖趕去門外的調查組成員,也都瞠目結舌,想不到這個年輕人居然尖銳,這麼膽大。 衣暖過來推封範出去,但是被封範一下閃了出去。 封範繼續說:“你們知道,毛森這麼些年,禍害了多少無辜的平民?“ ”我把他控制起來的時候,在地下室裡放出來上千號人,這上千號人,住在一個陰森森的,又臊又臭的地下室裡,被我們解救出來的時候,都已經面黃肌瘦,皮包骨了,這些人都是毛森用各種方法騙來的工人。“ ”他們來到這裡後,就被收走了身份證,然後被投放在這裡,常年累月不開工資,無償的勞動。還有的人是,外地到這裡旅遊的人,被毛森的人給抓來,然後就永遠與家人與外界失去了聯絡。“ “我把他們解救出來的時候,光是遣返費就花了十幾個億。” “你說遇到個人利益被侵害,首先要請律法機關,由國家律法來懲治他,可是哪個平民受到侵害,不是先找國家律法機關解決? “我的一個朋友,他是搞電子元件生產的,被毛森搶奪了工廠後,兒媳婦被毛森霸佔,兒子去講理,被毛森派出打手打傷,又放出獒犬來,活活咬死了。” “就是這樣還不算,連孩子都給弄死了。老兩口只為報仇,上訪多少次,寫信告狀多少次,卻一直得不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