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範一下就宕機了,只聽到血管中的血液,像海水漲潮一般,轟擊著岸上的石崖,似乎那石崖很快就要崩坍了。
他是個無父無母的孩子,一直就野蠻生長。
吃百家飯,穿百家衣。從小到大,有口吃的就不錯了。
在學校裡,女同學都不待見他,不管什麼時候,他靠近女同學,都會遭到她們的白眼。
後來,他長大之後,跟豔豔處了物件。
但是豔豔跟他處物件,存心就是想找一個免費的勞力,幫助她家裡幹活兒,怎麼可能對他有真心?
兩個人談了幾年的戀愛,連手都沒牽過。
後來,他的師父給他指定了一門親事,萬家的萬蘇。
結果大家都知道了,萬蘇連個眼白都不愛給他。
別說牽手了,同處一個空間,萬蘇都厭惡得不行。
唯一真正處了朋友的,就是溫妙柔,但是也是因為溫妙柔太過傳統,自然在一起的時候,不會跟他這麼親密。
說了這麼半天,意思只有一個,封範第一次和女人親吻。
而且是被一個顏值逆天,超過萬蘇,堪比林雨柔的大美女主動親到的。
頓時一個人類古老就有的本能被喚醒了,再也壓制不住了。
他呼吸急促,抱著陳淺淺就親了上去。
這也就罷了,在這個乾柴烈火的時刻,陳淺淺非要火上澆油,伸手捏住了他。
於是,好比火山爆發了之後,封範僅存的一點理智都喪失了,發生了是男人都會嫉妒羨慕恨的事。
但是讓封範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完事之後,陳淺淺居然背對著他,渾身顫動,兩個肩頭不住的抖動。
封範一下就慌了,對陳淺淺道:“姐,你生氣了?對不起,是我不好!你想怎麼懲罰我,就懲罰我吧。”
誰知這麼一說,陳淺淺抖動的更厲害了,這讓封範越發不安和惶恐。
他轉到陳淺淺的對面去,想要看著陳淺淺的眼睛,真誠的道歉,卻發現陳淺淺雙手捂著臉。
他心裡難過的對陳淺淺道:“姐,實在不行,你就打我兩下吧。”
說著,就把陳淺淺的手掰開,用自己的手,把著陳淺淺的手,去打自己的臉。
可是,當他掰開陳淺淺的手,卻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因為陳淺淺根本沒哭,而是在這裡笑。
笑得梨花綻放,笑得天地回春。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應該是哭嗎?
女人被男人那樣了,不應該是痛不欲生,哭得死去活來嗎?
封範真不會了,這特麼有啥可笑的?
陳淺淺看到封範的那種懵逼的樣子,更是忍不住笑起來,笑得肆無忌憚。
這個樣子,把封範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真的搞不懂女人。
好不容易等到陳淺淺笑得沒勁了,這才捂著肚子問他:“你是第一次跟女人這個樣子嗎?”
“嗯,因為淺淺姐實在太漂亮了,沒忍住。”
想不到這麼一句,又讓陳淺淺止不住笑起來,最後兩個腳使勁踹床。
“你笑什麼啊?”
“我笑那黎劍楠,養個耗子讓貓叼走了,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來,弟弟,咱們喝!”
“等等!姐,你不是喝醉了嗎?”封範終於看出苗頭來了。
被揭了老底,陳淺淺立時俏臉羞紅。
今晚上想盡辦法跟封範喝酒,實在是她的一出算計。
在民安局黎劍楠那番話,讓陳淺淺臨時起了意。
都是女人,誰還看不出誰的那點小心思?
看明白黎劍楠想要對這個小弟存了心思,而且是防範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