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癢難耐,根本沒辦法瞄準,抬槍指著蕭揚和宇源赦生兩人抖個不停。片刻後,只聽“砰”地一聲,把連她自己在內的現場五個人都嚇了一跳。
蕭揚和宇源赦生同時向她看去,她已經把槍扔了,急道:“不是我想開的!是……是手不受控制!”剛才手癢難耐,她下意識地就想屈指撓它,結果誤開了一槍,幸好沒打中任何人。
宇源赦生和蕭揚同時回過神來,前者一轉身,朝房子裡奔了進去。
蕭揚冷哼一聲,也不追他,轉身朝松田貴子撲了過去。
松田貴子怒叫道:“赦生君!你怎麼能一個人逃?”一邊飛快地後退,一邊強壓癢意,抽出一把匕首,試圖阻攔蕭揚的迫近。
宇源赦生吼道:“誰要逃了?我在止癢!”只聽房子裡水聲突然大作,顯然是那傢伙正放水來沖刷手掌。
蕭揚心中大樂,那藥粉一見水,會立刻融進面板表層,手掌一離開水,反而會更癢。他手上動作不慢,一抬手,已奪過了匕首,連著搶攻了兩擊,抓著對方一個破綻,一腳踹在她左大腿上。
松田貴子的格鬥技遠不如宇源赦生那麼強悍,沒法在手癢的情況下自保,登時慘叫一聲,摔倒在車胎旁。
嗖!
蕭揚匕首脫手,飛射而出!
松田貴子一個後翻,險險避過匕首,後者落地時直沒至柄,足見力道之強,要是射在她身上,保管是直穿。
撲!
蕭揚已再搶前,另一腳狠狠踢在她左肋下,只聽“喀嚓”兩聲,松田貴子痛叫出口,整個人竟不自然地打著旋飛起兩三米高度,落向數米之外。
這一腳是在緊急之下而發,蕭揚幾乎用了全力,力道之猛,何止數百斤,她又等於是毫無防備下中的,哪裡扛得住?這一下落在地上,她拼了命地想爬起來,但只起半身,就痛得再次摔倒,強忍劇痛一摸肋部,竟然滿手是血!
竟是肋骨斷折、直接穿破腹部!
蕭揚快步踏前,看清她左腹處緊身衣都破了,鮮血中隱隱露出不規則的肋骨,已知她傷重,停住了動作。
松田貴子連連咳嗽起來,同時被刺破的內臟內,鮮血從口中倒灌而出。好幾秒後,她才艱難地道:“要不是深川老師不……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趕到,你……你……死定了!”
蕭揚神情鬆了下來,露齒一笑:“告訴你兩件事,第一,他已經試圖刺殺我,被我打跑了;第二,他現在應該正被你們恨之入骨的三玄堂傅彥碩追殺,你們可以在地獄裡碰頭,想想怎麼回來報仇!”
松田貴子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不……這不可能!”
蕭揚轉頭看向房子裡,輕嘆道:“還有,你沒發覺房子裡已經沒了宇源赦生的聲音了嗎?他應該是發現水沒辦法衝去藥粉,留下你在這送死,逃了。”
松田貴子臉上死色漸盛,重重地嗆了幾口鮮血,絕望已經完全覆滿她的眼睛。
蕭揚回頭看她,柔聲道:“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
松田貴子斷斷續續地道:“我……我胸口有塊……塊懷錶,求……求你把……把它……求……求你……求你……求……”不及再言,已整個人一癱,生命逝去。
蕭揚默然不語。
這個女人和他素昧平生,但第一次見面,就不得不殺了對方,這實在是人生最大的諷刺。但走上了這條路,這種事就會不斷髮生,他也只能選擇接受。
過了一會兒,他走近俯身,在她緊身衣內摸了摸,果然摸出一隻懷錶。他就著微弱光線一看,樣式古樸,應該年歲不小,背面隱有刻紋,似乎刻有名字。他摸了一會兒,判斷出上面刻的是“松田香奈”四個日文漢字,暗忖該是她的親人一類,不由心裡更是惻然。
假如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