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寬一步踏前,冷冷道:“想跟我們老師講話,你不配!”
帶頭那人怒道:“你再說一遍!”
方寬哪會怕他,哼道:“燕雲道場可真有一套,教個弟子出來連話都聽不清,這身體是往回練了吧?”
這諷意十足的話登時惹來對方怒火難抑,呼地一下,十多人一起逼了上來。
這邊中級2班的學員也是紛紛踏前,和對方大眼小眼地瞪得不亦樂乎,只差個導火索,就能立刻開打。
“這是怎麼回事?”一聲輕咦傳來。
蕭揚等人轉頭看去時,曾璇動容道:“是韓醉。”
蕭揚莫名其妙:“這又哪根蔥?”
雷鳴神色凝重地代答道:“四館六道場之一的永鎮武館館主,也是去年全國賽個人徒手組的季軍,精擅鴛鴦腿,號稱‘腿派元老’。”
這邊解釋還沒完,燕雲道場帶頭的那年輕人已恭敬地向韓醉鞠了一躬,說道:“韓館主,您明鑑,這些傢伙欺人太甚,害得我師父沒法參賽,請您為我們主持公道!”
韓醉年約四十來歲,從頭頂到額前的頭髮全被剔光,只剩腦後一綹紮成了短辮,在脖子上繞了一圈。但這種異常的髮型非但沒有讓人感搞笑,反而透出一股濃重的莊嚴之氣,令人不由自主地收斂言笑。
他的體形微瘦,上身比例稍短,腿卻異於常人地修長,讓人很容易想到他擅於腿法。
此時聽到燕雲道場弟子的話,他愕然道:“怎麼回事?”
那年輕人簡單地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道:“我師父受了內傷,雖然只需要養養就能好,但醫生說了,一個月內都不宜再動手。師父無奈之下,只好放棄了這鎰大賽。”
“這麼嚴重?”韓醉目光移向騰龍眾人,“哪位是蕭揚老師?”
蕭揚排眾而出,站到韓醉面前:“我先問一句,韓館主對公孫斷的看法咋樣?”
韓醉皺眉道:“還算可以。”
蕭揚哈哈一笑:“就憑這四字,咱們沒共同語言,你請吧,我不想現在和你衝突,想給雲長風討公道,比賽場上見真章吧!”
“放肆!你敢對韓館主無禮!”那燕雲道場的年輕人像自己被侮辱了般怒目道。
韓醉卻一抬手道:“沒事。我聽說過你,最近風頭很勁,但是年輕人要記住,為人立身之本,在於謙恭有道。太過張揚不是好事,就這樣吧,雲場主的事等我查清後,會給大家一個公道。”向旁邊的俞天侖禮貌性地點了點頭,轉身看了燕雲道場眾人一眼,待後者恨恨地轉身離開後,這才離開。
“這傢伙口氣挺大啊,‘等我查清後’,好像武術界他老大一樣!”方寬忍不住道。
“韓醉同時也是武協的成員,負責武紀糾察,也就是處理武術界同行之間的糾紛。”雷鳴解釋道,“這事由他來處理最好不過。他向來有‘公正’的清譽,應該不會亂來。”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人堆開始動作起來,雷鳴欣然道:“開門了!大家走吧!”
國家體育中心最大的體育館是奧林館,場地經過處理後,佈置成了相同規格的三十六塊比武臺,每塊均有單獨的一名裁判和三名評委,前者負責監督比賽,後者則負責評分,均由來自武協裁評委員會的專業人士擔任。而且每個裁判和評委第二天要負責的比武臺都是臨時抽籤決定,以減少徇私舞弊的情況出現。
隨著所有的人入館,蕭揚也不禁看得呆了。
整個奧林館呈圓形,正中是場地,四周是階梯狀的觀眾席,能容納8萬餘人,百多個包廂,數千站席,如果遇到緊急情況,還可以增設近兩萬座位。由於參賽者眾多,參賽者還要佔用一批觀眾席作為比賽期間的休息區。
按蕭揚估計,武術大賽這種比賽屬於小眾比